只见刘雨儿仍像一只熟睡的婴儿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安然入梦。
唯有她鼻吼里呼出的一点气息,时而显得急促而紧迫。连同她那一双弯变如柳叶的眉目,此时也显得极其静美地倾泻在她的鼻梁之上。再加上两边好像刚刚施过的薄薄胭脂,一时更胜娇艳无媚,风情万种。
甚至连她那一张苍白如雪的珍美脸宠,此时也显得白里熏红,惨透着一缕淡淡的胭脂桃红。
见此惊艳之状,那小青丫环在检视了一遍之后回过头来说道。“小姐,刘姑娘总体上还算是好的,奴卑在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奴卑想,只要咱们能够好好的细心照顾着她就好。在去到小仙长的雪松山之前,她断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情况出现。”
说着,连忙回眼又瞟了白家三姐一下,见白家三小姐还陷入在她的沉思之中,一时又怯怯地问道。“小姐,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啊?是不是咱们二人要一直困守在这里啊?”
听得丫环小青之问,白家三小姐即时戏谑地轻俏答道,“哎哟,小丫头,你真希望自己一辈子就困守在这里了吗?我可不是这样想的。咱们现在的做法顶多是成人之美罢了,那里有什么因守在此的长久之想啊。”
“况且这里荒郊野岭的,多有凶猛野兽出入,你就是想在此隐匿成仙也不可能呢啊,本小姐还没有笨到如此愚蠢的程度,没缘由的就把自己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你要知道你家小姐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名人,没有理由要这样过早残忍对待自己的后半生的。”
这样自顾自的说着,同时又摆出一副很是优雅飘逸的样子,就在小青丫头的面前摆起了她的自鸣得意。可谁知还没等白家三小姐这一得意的形态很嚣张地张扬出来,就听得小青丫头很不以为样的怒应道。
“是,没有就好,吓死奴卑了,我还以为小姐铁定了主意,要一辈子跟丛那小仙长左白枫哩。”
“没成想,你竞是打着这样玩世不恭的想法和态度来作弄威胁咱们的。”
“小姐啊,你真是大逗了!连我这个整天跟在你身边的人也差点被你濛了。”
听得小青丫头这样一说,白家三小姐即时瞪大眼睛反击道,“死丫头,就你嘴多,看我不拆扁了你。”说着,怒目一怔,好像很是威严而又带着打趣的味道,突然又娇声俏气的说道。“你啊,就一张乌鸦嘴,乱说你家小姐的坏话。”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也不想想你家小姐是何许人啊,我有这么智伶知昏吗?怎么可能轻意就跟了一个毫无了解和交集的男子呢?”
白家三小姐一这样调侃罢,马上又扭身回头看了一看旁边的急得团团乱转的左白枫,还有看似很是悠闲而又显得不急不慢从容渡步的清风道仙,好像心里又已经在酝酿了什么话语一样,就等着眼前的左白枫开口向她讨教了。
看着白家三小姐在自己的面前摆出了这一副高傲而凌厉的形态,左白枫很是睥睨地猛盯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张口就囔道,“白子荷,现在我人也求救于你了。你总得快一点儿帮我照顾刘雨儿了吧?”
“若是这样爱搭不理的样子,那我求你又有何用,还不如我自己亲自照顾她的好。”
被左白枫这样憔急的一说,白家三小姐很是反感的回答道,“左白枫,你急什么?我不是已经派下小青丫头照看刘雨儿了吗?你这一急啊?在这荒郊野领中又能急出什么呢?”
“要我说啊,你小子也不用这么心急的了。毕竟人家刘雨儿还没和你正式拜过堂成过亲呢?这名份上说不过去啊?就像我和你被那些街坊市井之流的人传说得纷纷杨杨的那样,最终还是没有实质意义的。”
“若你真这样认为刘雨儿就是你未过的门媳妇,那我与你早就是木已成舟实至名归的夫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样荒郊野领来和你领受这一翻罪。”
左白枫被白家三小姐这样一怼,马上就觉得自己理屈词穷息火起来。他顿时觉得人家白家三小姐说得是那么一回事呀?刘雨儿到底没有和他拜过堂成过亲,甚至总共算计起来连他与刘雨儿在一起的时光和经历,都远没有他与白家三小姐的交集来得猛烈和众多。更为可惜的是二人从始至终也就只有那么简短的一面之词,岂能就缘定三生,尽许一生一世。
一想到这一些斩不断理还乱的头头绪绪,左白枫的心里就像一只被千丝万缕绦腾缠绑的兔子,怎么也不可能再挣脱其中人为设下的陷井,让他的心一直陷在里面苦苦挣扎。但是左白枫好像仍是不愿就此放弃一样,仍是痴迷地专注着眼前的刘雨儿。在心里面总觉得人家一个弱小的女子都拿命与你相交了,你还能在人家的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老大爷的样子来吗?那岂不是指人颜面,逼人就死啊!他一个学道修仙的方外之士又怎么可能这样绝情无义,与慈悲为怀怜悯众生的宗旨相背道。
左白枫思量了片刻,终于还是咬牙狠下心来向白家三小姐回凛道。“哎,白子荷,咱们还是先不管这些是是非非了,救人如紧,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