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枫,我怎么觉得你越接近雪松山就越来胆小谨微了呢?怎么就没有了当日在白府和刘家庄的那一些气势呢?你不会是自己觉得亏欠了大师父的教诲而心生胆怯吧!”
清风道仙一时说着,仿佛又略微停步想了一想,从又扭头看着一柱擎天的雪松山慨叹道。“左白枫,小师叔现在必须告诉你。有一些事情,有一些知心的话儿,你想说就对着你喜欢的人说吧!”
“我想若是真到了咱们的雪松山上,为了救护为你寻情而来的人,你可能就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说话权利了。”
“真到了那时,只怕就是落到两厢凝噎的时候,可能也只能是相视无语了!”
此时,正沉寤在一片温情之中的白家三小姐,漠然听得清风道仙如此之说,仿佛是在作着生离死别的预言一样,听得直让人心底发怵生乱。但是,她仍是即时颤声接言质问道。“清风仙长,你为什么把话儿说得好像左白枫就要和咱们生离死别一样啊?难道他这一上山就真的要与咱们永不相见了吗?”
“这,这,本仙长还是不好先下定论的。”
“世上万事万物皆有自己的宿命,我区区一个小仙又如何能窥得破所有的天机呢?”
苦于迟疑了一阵,清风道仙终于哑涩地吐出了这一句,随后便耽着一脸的阴黑而沉默无语了。
看着清风道仙忽然变得疑重了的架势,和一脸阴沉的酱紫之色,白家三小姐好像也有所明悟了一样,转而掉头对着一脸漠然而视的左白枫安慰着说道。“白枫,你就不要再和你的小师叔这样拗执下去了。不管他说的是什么难解的谒语,或者会发现什么咱们料想不到的事,你还是好好的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谁知白家三小姐这样好心好意的一说,左白枫又像失心疯一样,突然瀑怒起来大声吼道。“唉,都到自己家门口了,还能怎么想?我就不信了,有大师父坐镇在雪松山中,我左白枫还能让那些不知所谓的妖魔鬼怪谋害了去!”
说着,又是很蔽姨的望了白家三小姐一眼,动动嘴唇,很是无忍的落下一通话语道。“白子荷,你若是怕我再遇到什么意外的话。我劝你还是先徊避一下的好,免得又让你那小小的心肝恸哭起来,乱了你的心事。”
“哎,左折枫,我觉得我怎么就没法和你再沟通了呢?”
白家三小姐一时失色而言,直把她的一腔内心感受愤怒地表达了出来。随后她又缓缓地看着眼前的一片凄迷之景,很是悲观而失望的说着。那情形,仿佛已到了濒临衰莫大于心死的地步了。
“左白枫,你的偏执和冷傲,若是意气用事起来,在我的面前怎么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嵌呢?你总不能不让咱们有备无患,事到临头才急于抱佛脚吧!”
“既然清风仙长都那样明示了,我白子荷虽然没有那个寻你千年的狐仙那么情深,但是我也真的不希望你有任何不可意料的事情发生!何况你的身上还背负着救治两个女子的重大责任。”
可是,就在这片刻的沉默和疑重的呼吸之后,左白枫终于沉声地哽咽起来。“白子荷,你就别说了。”
“俗话说得好,是福是祸躲不过,咱们坦然接受上天的一切安排就好。何必非要在他们的心头上横插一刀呢!”
闻言,白家三小姐果然沉默了半响,再抬眼看了众人一眼,终于暗自沉寂了下去。
没有了白家三小姐在旁边的一通言说,整个冷清的场面上好像突然变得疑固不动起来,就连半山腰吹动的呼啸之风,此时也显得莫名的噪动,随着那山涧的松涛声浪一阵接一阵的呜啾起来。
走在前头的清风道仙和明月童子二人,虽然把此时的一切尽收在眼底,但是二仙就好像是不约而同相协商好的一样,只是机械地横瞄了众人一眼,转身又默默向深处的雪松山走去。
“小师叔,你们回来了?”
一个在山门前值守的童子,带着他那一腔天真而烂漫的声喉欢腾地叫道。好像在招蜂引蝶一般,刻意惊起另外一众与他值守山门的几个童子,快点过来迎接回归山门的一众人员。
“欢迎,欢迎清风小师叔和左师弟回归山门。”
“大师父和观中众长老正在大殿中等着你们几人呢!你们就快随我等去殿中面呈吧!”
当中一个好像是领头的童子即时站了出来,好像是快人快语的说道。同时又快速地站在一边,做出了一个极其友好的邀请架势和接引方式。
带头的清风道仙和明月童子二人见状,连忙相互作了一道酬谢的道礼,以示辞谢之意之后,才回过头来对着左白枫和白家三小姐等一众人招手示意道。“小子,你别再傻了。快带着白家三小姐和你那个未过门的媳妇,跟着咱们二人去大殿谨见大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