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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以为,咱们这些逃离尘世的学道修仙之士,本就不应该拘泥于年长老幼,尊卑贵溅之分。只要能救人一命了,那便是胜造七级浮屠。”
“功德之大,无量天尊也!”
那几个形形相拙的长老突然听得尊主这样一说,再听得那爱昧的语气就好像是在维护清风道仙的一张护身符一样,顿时让他们几人郁闷得不敢再穷穷相语的发出一丝忧怨来。
但是,沉默片刻之后,他们几人好像已经明了眼前至高无上的尊主的意思一样,只得把一腔郁积的忧怨和责难并然沉积下来。虽然几人还是于不满,但是与刚才那一腔剧烈的反叛情绪相比,已然算是屈弊了许多。
一时之间,与清风道仙闹成了这个倔弊的僵局,又被至高无上的尊主这样维护着言不可说。可能是觉得自己几位长老即使再这样强留下来,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稍稍等候之后,便听得当中一个银须鹤发的长老很是郁焖的喃喃说道。“尊主啊,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咱们这几位长老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可能是咱们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吧!若再强留在此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会徒添清风道仙救人的麻烦耶!你不如就准许咱们这几个老头先行告退吧?这样下来大殿中人少了,自然是防碍不到你们救人之急了。”
明显听得那几位长老之意,不就是在责怪清风道仙对他们出言不逊吗?而自己又以尊主之威来加以说事,自然是若得那几位长老不大高兴的。既然人家都提出了先行离去的要求,你尊主大人就算是在雪松山有着天大的权威,也不可能不准许那几位长老自相离去的请求吧!
与其强人所难,不如放人以行。
或许这种结果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种最和谐而圆满的结局。既不伤大雅,又不毁人体面。
思虑至此,大师父钟灵通即时抬眼环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才抬手捋着颌下的一撮长须缓缓应道。“也罢,也罢!既然各位长老心有苦衷,不便救人,那我作为你们的尊主也不好勉强加之。”
说着,马上又抬头望着殿外的一方窄小的天空,一时哈哈大笑的说到。“哈,哈,来去自由,仍吾辈学道修仙跳出凡尘世俗的典范,咱们这些老东西岂能拘怩于那些繁文缛节啊!”
“你们之中要去的都去吧,我可强留不得你们啊!我唯一的想法,只愿彼此心照不宣就好,切莫让左白枫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坏消息。否则,咱们就麻烦不断啦!”
“嗯,谨遵尊主的吩咐,咱们几位闭口不谈就是,绝不让左白枫心生半点的怀疑。”
那几位长老这样虔虚的说着,同时拱手向钟灵通作揖一翻,然后转身缓缓退去。
等那几位长老一并退去,殿中就只剩下大师父钟灵通和清风道仙以及明月童子三人了。
此时,不等清风道仙抢先说话开来,大师父钟灵通马上就轻拍着清风道仙的肩膀大赞道。“清风啊,你做得大对了,看来本尊并没有看错你。在大是大非面前,你永远都是遵循救人治病第一,分岐意见在后。”
“而且本尊有意把左白枫托附于你,你也没有让本尊深感失望。本尊相信,这一段时间左白枫在你的调教之下,必会有长足的进展和心得,与以前他在山上相比之下,也必定会有所改观,让人括目相待!”
说毕,此时的钟灵通仍像是意犹未足一样,彼时又加重语气望着眼前一脸坚毅的清风道仙意味深长地说道。“清风啊,你不但不负本尊之望,算起来你还是咱们雪松山的一颗新升之星呐。待人做事常常令人出乎意料,将来必定会大放异彩,灿烂而璀璨异常。”
一时之间,懵啦啦的被大师父钟灵通这样口无遮拦的大赞了一遍,清风道仙颇觉惊讶,他根本就没想到以自己一已之力,在众长老面前这样力挽狂澜会赢得大师父钟灵通的这一般喝彩。甚至在他的心里想得最多的,反而是该怎样向大师父钟灵通请罪,和解释自己刚才一力贬斥众长老的无端颜面之事。
但是,现在却出现这样令他咋然作舌的结果,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天大欢喜,确实让清风道仙一直悬紧的心颇感高兴了好一阵。可是,就在他深觉片刻的兴奋之后,清风道仙又急切的催促起来,“大师父,谢谢你的夸奖和推崇。可是现在确实不是我要听你说这些花花绿绿恭维之话的时候,咱们三人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赶快救醒眼前昏睡的刘雨儿,也好让左师弟早点放下他那一颗悬着的心。”
“本仙知道,现在虽然左师弟他人不在这里,但是他的心必定还悬留在这里,正在无时不刻的催促着咱们赶快救人呢!大师父,我清风道仙岂能负左师弟所望啊!”
但听得大师父钟灵通一声认同的疑叹,深重的从他的嘴边发出,跟着马上就听得他喟然的说道。“嗯啊,清风道仙,白枫虽然之前在山上颇为顽劣插进恶,但是本尊也早已发觉,打自他跟着你几度下山,经历了一些红尘俗世之事之后,他果然是变通和懂得出尘入世多了。”
“虽说异物之性他并没有切底根除,但是难得的是他已多了慈悲为怀怜悯众生的纭纭之心。若是说起这一些变化来,本尊还是得感谢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