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公子却似根本没听见,转个身又来抓她,“我可没答应你那个赌约!”
景横波转眼一看那些伙计手脚奇快,已经将棚子器具都收齐,心中焦急,闪身让过,又去摸珠子,“让开!”
“你总在袖子里掏什么?”禹公子终于注意到她的动作,目光一闪,“暗器?毒药?我瞧瞧?”劈手来抓她袖子。
景横波闪身一让,正在此时一个高大伙计从她身边走过,景横波顾不得禹公子,伸手在那伙计胸上一摸。
那伙计一偏头,呆了。
景横波顾不得他内心惊涛骇浪,一摸之下没有感觉到彻骨冰凉,宫胤的胸口,永远都是冰冷的。
她立即放手,伸手就要摸下一个。
正在此时禹公子手抓到,一把扯住了景横波的袖子,“哧啦”一声袖管撕裂,辨珠骨碌碌滚了出来。
景横波大惊之下,手臂一兜一斜,辨珠并没有落地,而是顺着手臂骨碌碌向前一滚,正好滚入她拉开的第二个伙计的前襟。
那伙计“啊”地一声。
四面伙计都瞬间凝固。
景横波却什么也顾不得了,辨珠不能丢!伸手探入人家衣襟内就掏。
她身子挡着那伙计,禹公子又挡着她,外头的人看不大清楚,但这附近七八个伙计可都瞧得清楚,一时眼珠都直了。
景横波掏没两下,那伙计和她同时“啊”一声大叫。
伙计唰一下跳起来,辨珠骨碌碌从他衣襟里滚出,他搓着胸脯,大叫,“啊烫!怎么这么烫!”
珠子弹飞向另一个伙计,那人目瞪口呆地瞧着,也不知道接,景横波一个饿虎扑食扑过去,砰一下将他撞倒,在他大腿面上,一把抓住了辨珠,抓到珠子刹那,她也唰一下一颤,险些把珠子扔出去。
烫!
她又惊又喜,趴在人家身上就去看珠子。
身后风声一响,一人将她拉了起来,禹公子的声音再次令人厌恶地响在她身后,“什么宝贝玩意?我瞧瞧!”
他一拉,辨珠又从景横波手里滑了出去,滚入了地上一滩泥水中。
景横波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抠起泥水滴答已经看不清血丝的辨珠,一手猛力一挥。
一个伙计腋下夹着的沉重的桐油大伞,忽然飞了起来,“砰”一下,狠狠砸在禹公子脸上。
重物和皮肉交击的声音沉闷,当桐油伞飞起来的时候,同时飞出的还有粘腻的鲜血。染了一伞斑斑红迹。
禹公子脸上瞬间开了酱油铺,他仰头倒下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鼻血高高飚起,天上划过一道虹。
有人惊叫,“杀人啦!杀人啦!”
有人拨开人群,发出惊恐的呼声,“公子爷们,快来啊,不好啦,禹公子被人害啦!”
有人向景横波扑来,人潮汹涌,景横波顾不得再看辨珠,生怕人多拥挤再失落这宝贝,急忙将珠子往怀里一揣,身形如电穿梭,在那群傻着还没回魂的伙计们胸口都摸了一把。
没有冰凉的胸!
景横波舒出一口长气,在摸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恶作剧地捏了一把他的脸——你敢看,姐就敢摸,说起来还是姐上算!
“收摊吧收摊吧。”她在另一个伙计屁股上踹了一脚,“不送。”
汹涌的人群扑来,有人在救那禹公子,有人在匆匆向外跑,还有一群人向这个方向赶来,远远看去前呼后拥,似乎这个禹公子的朋友来了,再不走就麻烦了。
但她不打算走。
她的目光,落在那边一直在做生意的抄手摊子上。
只剩最后一家,他会在那里吗?他要真在,又一直避开她,为何现在还不走?
她向那摊子慢慢走去。
鼎沸人声,再次遮住了细微的谈话。
“真是不好意思,想不到大胸竟然对我一见钟情。”
“你眼睛花了吧?她哪里对你一见钟情了?”
“她摸了我的胸你没看见吗?”
“她也摸了我的胸,她甚至用一颗滚烫的珠子,烫了我的肚脐!”
“少在那自恋了,没看见她趴在了我的大腿上?”
“你们都闭嘴,她每个人的胸都摸了,但她只捏了我的脸!我的脸!”
“要论独一无二,她对我才是独一无二,她踹了我的屁股!和脸比起来,你们难道不觉得,屁股才是男人更隐秘的部位?”
……
争吵声未绝,另一处角落,有人在清清淡淡说话。
“兄弟们最近似乎都很闲。”
“也许。”
“闹市摆摊见识人间烟火,也差不多了。该换个营生才是。”
“您觉得呢?”
“从明天开始,都去帮城外农民挑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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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醋醋更健康。
月底倒数三天啦,那啥,生出月票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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