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没有放了他,而是对他采取监视居住,完全是想再给你们一点时间,希望你们多在张福平身上用工夫,看看他究竟为什么要陷害李新年,究竟是谁暗中指使或者收买他制造了那起车祸。”
周兴海好像心里还是不服或者想不通,分辨道:“可张福平连制造车祸谋害徐世军的的罪行都供认不讳,他非常清楚自己将面临二十年以上的徒刑,他有必要诬陷吗?”
朱天虎哼了一声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破罐子破摔吗?张福平正因为知道自己罪责难逃,所以才有可能栽赃诬陷,也许他想找个垫背的,也许这里面还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重大利益。”
周兴海正想开口,一旁的秦时月拉拉他的衣袖,说道:“既然朱局已经做出了监视居住的决定,我们还是执行吧。
我们可以要求当地派出所对李新年进行严密监视,反正他也跑不掉,明天就放假了,年假期间看守所不让提审犯人,这个案子还是过完年再说吧。”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那你们去安排吧,李新年走之前我要见见他。”
“那张富强怎么办?”周兴海问道。
朱天虎一摆手说道:“放人。”
“放人?”周兴海吃惊道。
朱天虎眼睛一瞪,训斥道:“怎么?我说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秦时月见朱天虎发脾气,急忙问道:“朱局,监视居住的地点安排在什么地方。”
朱成虎说道:“你们不是说李新年跟家人都住在他岳母的四合院吗?那就让他待在自己家里吧。”
周兴海说道:“那岂不是他想见什么人就能见什么人?我们起码不能阻止他老婆回家吧?”
朱成虎好像对周兴海有点不满,教训道:“嫌烦在监视居住期间应该遵守什么规矩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李新年的案子又不涉密,你怕他见什么人?只要按规定申报就行了。”
“朱局这是怎么啦?肯定是上面有人帮李新年说话了。”从朱成虎的办公室里出来,周兴海气哼哼地冲秦时月说道。
秦时月迟疑道:“不会吧,毕竟是一起谋杀案,虽然没有闹出人命,可徐世军残废是事实,这种案子谁敢包庇?朱局也没有这么糊涂。”
周兴海狐疑道:“对李新年采取监视居住也就罢了,可张富强也是重大嫌疑人,怎么说放就放了呢?”
秦时月犹豫道:“朱局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有他的理由,也许,他觉得张富强是个信得过的人。”
周兴海哼了一声道:“信得过?他连张富强的面都没见过,也没有参加过审讯,凭什么说信得过,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敢这么打包票吧?”
秦时月提醒道:“难道你忘了朱局当初说的话了吗?他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我们不能拿到李新年涉案的确凿证据,那就必须放人,起码朱局还没有把李新年放掉。”
周兴海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嘴里嘀咕道:“这个李新年究竟是何方神圣?”说完,瞥了秦时月一眼,狐疑道:“你该不会早就知道朱局的决定了吧?”
秦时月瞪了周兴海一眼,嗔道:“你这人怎么狐性多疑啊,有本事拿出李新年作案的证据啊,疑神疑鬼的就能破案了吗?
对了,你不是担心我包庇李新年吗?我已经主动从这个案子退出了,我只对万振良和戴山的案子感兴趣,李新年的案子就交给你了,这下没人跟你抢功劳了吧。”
说完,扭着屁股走掉了,留下周兴海一个人站在那里整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