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警察肯定马上就会抓人,怪不得余家燕担心自己回宁安市了,甚至都不敢让自己去公司办公室。
“你跟范先河联系过吗?”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问道。
余家燕摇摇头,说道:“除非他向我爸汇报案情,我不好直接给他打电话过问这种事,他也不会告诉我。”
顿了一下,小声道:“张新民偏偏躲藏在我们的工地上,我觉得应该不是偶然,会不会是受什么人指使?”
李新年摸出一支烟点上,默默地抽了几口,若有所思地说道:“张福平跟我见过面,他指认我倒也罢了,但我和张新民从来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任何联系,他凭什么指认我?
就算他想陷害我也必须说出个一二三四吧,我就不信警察会单凭张新民的信口雌黄就来抓我。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看来张新民躲藏在我们的工地上应该不是巧合,说不定背后真有什么阴谋呢。”
余家燕点点头,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暂时别急着回宁安市,干脆在吴中县避避风头,在情况明了之前先不要露面。”
李新年迟疑道:“你觉得有这么严重吗?”
余家燕嗔道:“你可别把这事当儿戏,万一张新民和张福平一样咬你的话,那就有两个人指证你雇佣杀人,如果张新民交代是你把他藏在工地的,到时候你能说清楚吗?我看还是小心点。”
李新年闷头抽了几口烟,摇下车窗让雨水打在脸上清醒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我不可能为了莫须有的罪名东躲西 藏,真的要有事,躲也躲不掉。”
“那你想怎么办?”余家燕瞪着李新年问道。
李新年没有回答余家燕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对我来说,张新民落网未必是一件坏事,虽然张福平已经死了,可我谋害徐世军的嫌疑一直没有洗清。
也许张新民反而能洗刷我的冤屈,再说,张新民和张福平的背后肯定还有人,这个人才是陷害我的真凶,我巴不得警方查清真相呢。”
“万一张新民是第二个张福平怎么办?万一警察再抓你怎么办?”余家燕担忧道。
李新年把烟头扔出窗外,说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即便张新民栽赃,我不信他能自圆其说。
事实上,宁安市三分局的局长朱天虎一开始就不信我买通张福平制造车祸,也就是那个姓周的好像跟我前世有仇,咬着我不放。”
余家燕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话虽如此,可小心点总没错,我看你还是在吴中县躲两天,暂时不要出头露面,我估计明后天总会有消息吧?”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咬咬牙说道:“我不但不躲,反而要光明正大地去一趟吴中县公安局呢。
我正想去问问范先河,究竟是什么人安排张新民来我的工地搞破坏,说不定这个人就是当初指使张福平和徐世军陷害我的人。”
余家燕见李新年不听劝,迟疑道:“既然你怀疑张新民在工地搞破坏,那我就以这个名义先去公安局找范先河探探口气。
我估计警方应该还没有掌握这个情况,如果能够查明张新民确实是受人指使来工地搞破坏的,起码解除了你窝藏包庇的嫌疑。”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也好,我就暂时先不回宁安市,等你的消息再做决定。”
余家燕说道:“那你也不要去公司,先去我家等吧。”
李新年疑惑道:“你丈夫不在家吗?”
余家燕犹豫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他搬出去都一个多月了。”
李新年惊讶道:“什么?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