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适才外面那样热闹,是怎么了?”
鱼丸儿欢喜地道:“是老太妃有赏。”
“老太妃?”花千树很是意外。上次她见了自己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怎么一转眼,竟然雨过天晴了?
莫非,是因为自己今日替鸾影解围一事?
鱼丸儿笃定地道:“是呢,赏了姨娘您许多的补品,单子就在这里,我们不识得字也无法核对。梁嬷嬷让您好生养伤,若是闷了就可以四处走走。”
这是解除了自己的禁足了?
这位老太妃倒是爱憎分明的性子,有功就赏,有过......也不对,自己算不得是有过啊,分明是她听信了严婆子胡说八道,冤枉自己。
花千树接过单子,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鱼丸儿,上次你说你哥哥打听到,我妹妹或许还尚在,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鱼丸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应当就是道听途说。都是府里同乡来回传信,问不清楚,赶上个笨嘴拙舌的,没准就变了味。”
花千树略一沉吟:“你哥哥可识得字?”
鱼丸儿自豪地点点头:“他说他们酒楼里招牌上的菜名他都识得。”
花千树想了想,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机密,便起身提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递给鱼丸儿:“那你就让府里人将这字条交给你哥哥。”
鱼丸儿并不识得字,将字条接在手里:“避讳人吗?”
花千树摇头:“我就是在疑惑一点,我妹妹被官卖,柳江权说只有他知道千依的下落,那么千依还活着的风声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许是……有人见过呢?”
是千依在向着自己求救吗?
鱼丸儿的眼前也是一亮:“姨娘言之有理,这也正是一条差点被我们遗忘的线索。我这就寻人将这字条带给我哥哥,让他回忆回忆,没准真的有线索。”
领了花千树的命令便出去了。
凤九歌得了花千树的嘱托,也将这一线索告知给凤楚狂知道,立即派人下去,在京城里四处打听,果真打探出一点眉目来,凤九歌兴致勃勃地将进展告知花千树,她几乎是欣喜若狂。
而凤楚狂几乎是立即带人一路打听着奔赴过去,却见门首处糊着黄纸,纸钱四处乱飞,那当家的妈妈刚刚出了事情,一命呜呼了。
凤楚狂进去打听,这院子里接掌了管事的姑娘告诉他,当家妈妈是好生生的突然暴毙的,官府也来了人,验看了一眼,审问几句,便当做急症不了了之了。
她证实,院子里的确是买进过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据说是花家的小姐,当时妈妈只当做捡了大元宝,欢喜非常。
谁知道,那个姑娘却是个性子烈的,誓死不肯接客。妈妈使出了许多阴损的手段,甚至于下了**,那姑娘竟然当着客人的面要死要活地撞了墙。最终虽然没死成,但是也被折磨得只剩下了一口气。
后来,听来往的客人无意间说起,花家大小姐成了七王爷的侍妾,妈妈又唯恐被寻上门来,招惹麻烦,就寻个牙婆子,将她打发走了。
凤楚狂心里重新升腾起希望来,询问花千依被卖至何处,众人就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连那牙婆子也是一个眼生的,只有那妈妈知道根底。
再三地追问,也没有一个线索,凤楚狂只能作罢,垂头丧气地回去跟花千树说明原委。
高涨的希望又被泼了一盆冷水,花千树心里万千沮丧,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