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个解释!”夜放双手如钳,紧握住她的肩,几乎就要捏碎的力道。
“解释什么?你信么?你相信过我吗?我自己问心无愧便好。”花千树无畏地抬起下巴,说得斩钉截铁。
“你还要本王如何信你?我若是不信你,就不会救下你,就不会与你联手对付柳江权,就不会告诉你那么多秘密,更不会将凤舞九天交给你!”
“凤舞九天?这才是您当初救下我带回王府的真正目的吧?”
“你什么意思?”
“只有我花家的内功心法最适合修炼凤舞九天,不是吗?”花千树轻嗤一声,一字一顿:“我还正想求教一声皇叔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花家的独门内功心法的?”
夜放沉默不语。
“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上次遭遇刺客,被刺客打伤是假的吧?”
夜放钳制着她肩膀的手逐渐松开。
“你装作被打伤昏迷,然后让程大夫跟凤楚狂联合起来演了一出戏,告诉我,只有至柔至纯的内功才可以帮助你疏导经脉,才可以救你性命。还说什么,稍不注意,就会被反噬,也有性命危险。
而我,我就自作聪明地从老大夫那里讨要了安神的药,以此支开老太妃和梁嬷嬷,傻乎乎地施展内力帮你疗伤。
原来,这只是你为了试探我,试探我是不是懂得内功,对你,有没有感情?将我玩弄于股掌,就像看耍猴一样,看着我为你心急如焚,看着我拼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你。如此,你就满意了,高兴了。”
夜放抿抿唇,半晌终于在花千树期待的目光下艰涩开口:“我承认,我是欺骗了你。那次在湖边试探你之后,便有所怀疑,所以就和凤楚狂安排了这场戏。”
花千树自己早有猜想,但是在得到夜放的肯定之后,仍旧像是被重锤狠狠地锤了一下。
夜放,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为什么?就是为了让我修炼凤舞九天么?这对你而言,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你就是这样想的?”夜放身上原本内敛的气势骤然爆发出来,直逼花千树。
花千树借着酒意,便有些冲动:“我还能怎样想?难道还让我自作多情地认为你七皇叔是在帮我?认为你对我有些不一样?让我心里暗自欢喜?让我死心塌地地对着你言听计从?我......”
话还没有说完,唇便被严严实实地封住了,不得不咽下还未出口的半句话。
“唔,放......”
夜放的唇明明微凉,花千树却感到如火炽热,与她胸腔里的怒火纠缠到了一起。
她奋力地挣扎,夜放的手禁锢得愈加紧,舌尖也霸道地攻城略地。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委屈还憋闷在心里,不能就这样丢盔弃甲。
两手推拒,使了极大的气力,就像是一个撒泼大闹的泼妇一般。
她的酒风不好,这是夜放适才亲口说的。
实际上,她的酒风也的确不好,喝了酒,可以六亲不认,管你是谁?
夜放抬起一只手,缓缓而又有力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她乍起的毛逐渐地顺了,乖乖地收敛起锋利的爪子。
眼睛眨了眨,睫毛轻颤,如同中了蛊术,不自觉地轻轻合拢,就像是倦了的彩蝶栖息在花蕾上,闭合了翅膀。
心是麻的,脑子是麻的,唇是麻的,舌尖也是麻的,可牙齿却好像都有了冷热之外的第三种感觉,变得灵敏,会呼吸起来。
她真的没出息,明明心想要抵抗,可却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