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柳生?”
“就是利用这些婴儿的血练功的人!你们的头目。”
“是指我们柳护法?”
“不错。”
小道童打了一个绊儿:“在,在玄机一号,就是,就是西北角那个院子。”
“你们在别处还有没有同党?”
小道童惊慌摇头:“没,没有了。”
“残害了多少孩子?”
小道童脸色煞白,胆怯地望了望周围:“忘,忘了,反正都埋在这里了。”
年轻人望了一眼花千树,花千树不过是略一沉吟:“你说柳生是你们的护法?”
小道童笃定点头。
花千树扭脸问顾墨之:“什么叫做护法?”
顾墨之不解其意:“就是护持正法的意思。”
“那意思是不是说,柳生之上,还有一个需要他供奉维持的人?”
顾墨之顿时心领神会,将手中长剑递进一寸,低声呵斥:“说!”
小道童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看门跑腿儿的,什么也不知道。”
一张脸吓得煞白,看来是果真不知。
花千树轻轻摇头,表示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年轻人手起剑落,那小道童吭都没有吭一声,身子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他是肯定不能留的,就留在这里,喂食老鹰,让他也尝尝这因果报应好了。
年轻人望向花千树的目光闪了闪,暗中敬佩她的心思缜密:“我们走!”
一马当先,向着道观的方向摸去。
花千树担心地问:“那些恶犬怎么办?是不是应当先解决了它们?”
年轻人从怀里摸出一方盒子,从里面取出数只银针,胸有成竹道:“见血封喉。”
那银针尖端在月光下发出幽蓝的光,显然是淬过剧毒。
花千树心中一动:“你会使毒?”
年轻人自信一笑:“行走江湖,怎么能不懂这些伎俩?我自幼对于医术与毒蛊等都略有涉猎,这银针上的百花毒最为毒辣,见血封喉,一击毙命,无人能解。若非是这些人过于丧心病狂,需要速战速决,我也不会出手这般狠辣。”
花千树不过是略一思忖,探手入怀,便将赵阔交给自己的那两条蛊虫拿了出来,将盒盖打开,在他眼前虚晃一圈:“那真是巧了,你的百花毒无人能解,我的虫子恰恰可解世间百毒。”
年轻人不过是用眼角扫了一眼,便不由一怔:“连心蛊?”
花千树心里顿时欢喜起来,他果然是见多识广,竟然识得这蛊虫。
她也颇为傲娇地点头:“你还蛮有见识的么。送我的朋友说,这蛊虫擅于以毒攻毒,只消咬住指尖饮心尖血,就可以解百毒。”
年轻人疑惑地上下打量她:“你这朋友不是什么好人,对你图谋不轨,你要小心了。”
“啊?为什么?”花千树一脸茫然。
年轻人轻哼一声:“这蛊虫既然名叫连心蛊,那就是母子连心之意。你这两条都是子虫,你若是让它喝了你的指尖血,它便认主了。”
“然后呢?”花千树紧张追问。
“然后,”年轻人话音一顿:“母蛊在谁手里,谁就可以操控你,让你乖乖地听从他的指挥,并且对他死心塌地!”
“可这两条虫子分明不一样。”
“那是因为,这条青色子蛊尤其狠毒,操纵母蛊的人可以轻易操控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