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自来熟地上前,询问一位青衣学子:“敢问钱兄,今日学究出的什么题目?”
那青衣学子转过身来,果真是与凤楚狂相熟,拱拱手:“风兄今日却是来迟了。”
都说称兄道弟,这两人倒是全都客气。不过,钱兄,风兄,前胸,丰胸,咋听着这么有内涵呢?
凤楚狂挤挤眼睛:“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来凑个热闹。”
钱兄一副了然于心的笑:“今日学究出的题目,风兄应当最为擅长。”
“喔?”凤楚狂讶异挑眉:“什么题目?”
青衣学子一声嬉笑:“红颜祸水。”
啊?
一群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是在这里讨论女人?
讨论谁?
若是说红颜祸水,长安王朝就有一个。
她谢心澜把持朝政,使得长安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是最大的祸水。
只是,他们敢议吗?借他们一万个胆子。
花千树瞅一眼那个一本正经的老学究,那一脸儒雅之气荡然无存,咋看都觉得贼眉鼠眼,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好猥琐。
凤楚狂呲牙一乐:“这个我喜欢,什么样的祸水本世子都有研究,包括环肥燕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几位美人,我都可以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非也,非也!”钱兄摇头晃脑:“今日我们所讨论的,乃是七王府的王妃花千树!”
此话一出,花千树与凤楚狂那是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
花千树心里,更是万马奔腾,骂娘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老娘碍着你们什么了?偷吃你们家的粮米了?还是偷了你们家的婆姨?至于让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在这里口诛笔伐?
我又算是哪一门子的红颜祸水?
简直太无耻,太卑鄙,太龌龊!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凤楚狂震惊之后,望了一眼花千树,也忍不住问出口:“花,花千树?不就是花将军府上幸存的那个嫡女么?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就成了红颜祸水了?”
钱兄听凤楚狂这样的口气,顿时就有些义愤填膺:“风兄乃是读书人,须知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你怎么竟然不知这妖女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凤楚狂与花千树皆懵懂摇头:“不知道。”
前胸,不对,钱兄自鼻端轻哼一声:“其罪一,劲王与七王爷二人为她兄弟反目,大动干戈,你可知道?”
“知道,”凤楚狂点头:“这是人家兄弟之间的家事,这上纲上线的,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钱兄继续滔滔不绝:“她魅惑皇上,引诱皇上沉迷于歌舞,不理政事,此乃其罪二。”
“呃,”凤楚狂满脸黑线:“皇上今年尚且年幼,说她魅惑皇上,是不是不太恰当?”
“所以说她才是红颜祸水!”钱兄说得斩钉截铁:“还有其罪三,听闻那花家一门惨死,就是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