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盼着你像她一样对我死皮赖脸。”
花千树瞥了他一眼:“说正题!她什么目的?”
“自然是试探。”
“试探什么?试探我与她在你的心里谁重要?”
“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花千树酸丢丢地撇嘴:“那她可如意了。”
“所以,我撤了原来的统领官职,她才会退让一步,没有计较。”
花千树盘膝坐在床上,忍不住地感叹,这皇宫里,真的就是处处都是坑啊。这样危急关头,竟然还有这么深奥的门道在里面,稍微一个不注意,那就掉里面了。
这谢心澜是真的变态,动不动就玩这种把戏,也不嫌累得慌。更何况,还有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她这里感慨人生,一时间默然不语。夜放抬起手来,掐掐她的脸蛋:“你这些日子这样逆来顺受,怕是谢心澜又对你起了什么疑心吧?你自己可要小心。”
花千树满不在乎:“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日夜地担心花生。”
夜放轻轻地“嗯”了一声:“花生挺好,有人暗中关照着,不会有事。而且,你大概不知道,他很喜欢皇上,皇上也颇喜欢他。”
花千树想起小皇帝曾经专门去过司成馆,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应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血缘至亲。”
“睿儿这两年明显是有了自己的小算盘,对谁都小心提防,我也不例外。但是,花生就跟个小尾巴一样,一见到他甩都甩不开。最初的时候睿儿还有些清冷,后来终于放下架子,背了人对着花生笑得很明媚。”
这对于花生而言,那就是福气。若是皇上喜欢他,以后就会多一层庇佑。
花千树眨眨眼睛:“谢心澜身边,你也安插了眼线是不是?”
夜放并不隐瞒,坦然道:“自然。”
“是谁?”
夜放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花千树有些愕然:“竟然是他?我曾在皇上那里见过他。”
夜放点头:“他为睿儿做事也是我授意的。”
花千树略一沉吟:“那次玳瑁与谢心澜突然出现,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所怀疑?我是不是应当添一把火?”
“怎么添?”
花千树冲着他招招手:“你上来,我悄悄告诉你。”
夜放衣带未解,也未洗漱,并没有留下的打算。他望着花千树,琢磨了片刻:“你是想为夫了,还是与她赌气?”
花千树眼皮子翻了翻。一把撩下帐子:“不上来就算,慢走不送。”
这是被夜放猜中了小心思,恼羞成怒了。谢心澜见天地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宣示她与夜放多么亲密。花千树都快忍成绿油油的翡翠乌龟了,不气气她,怎么能解了这口气?你们再亲密,能光明正大的吗?能负距离接触吗?
第一次主动邀约,这夜放,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一句话给戳穿了。她气呼呼地刚躺下来,夜放已经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挤了进来。
“美人在案,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