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不假思索:“如此甚好,一会儿我便去寻皇上商议。”
谢心澜笑得灿烂,抬手一指花千树:“那她怎么办?”
夜放似乎是厌恶地望了花千树一眼:“王妃失德,自己反省。”
谢心澜冲着花千树挑了挑眉毛:“花王妃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花千树一声冷笑:“太后娘娘与摄政王大人没有将妾身赶出皇宫,妾身就已经应当感恩戴德。”
“花王妃倒是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自知之明。”谢心澜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春风得意:“哀家还以为,花王妃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依不饶呢。”
花千树的腮帮子紧了紧,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两个字:“不敢!”
谢心澜“咯咯”地笑,花枝乱颤:“还有小世子呢,我也会视若己出的。”然后仰脸望着夜放:“好不好?”
夜放又是不假思索地点头:“从今天起,花生就搬到太后的寝殿里,由太后娘娘亲自教养。至于你,愿意怎么折腾,本王也懒得管!”
愤愤地拂袖而去。
花千树愣怔在原地,待到夜放出了盘丝洞,方才气怒大喊一声:“凭什么?!”
谢心澜微微一笑:“就凭我是太后娘娘,这个理由够不够?”
花千树微红了眼圈,一声冷笑:“你是太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可以罔顾人伦道德吗?你就不怕千夫所指?”
谢心澜心情极好,面对着花千树的诘问与指责,心里愈加痛快:“我当然怕啊,所以,我才要,名正言顺。”
花千树踉跄后退两步:“无耻!皇上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你不要脸,皇上还要呢!
“这事情,你说了不算。”谢心澜微微挑起柳眉,讥讽地望着她:“夜放的确是惦记了你五年不假。但是,我会让他对你逐渐生出厌恶来的。你以为,这皇宫,你还能住多久么?我不过是想亲眼看着你抓狂发怒,歇斯底里罢了。否则,你现在的生死,也不过就是哀家一句话的事情,咱们等着瞧好了。”
看一眼花千树逐渐变得灰败的脸,谢心澜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前呼后拥地离开了盘丝洞。
花千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核桃红着眼圈,委屈地开口:“娘娘,小世子他......”
刚说了这几个字,泪珠子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花千树望着她,却是一声轻笑:“傻样,我这个亲娘还没有哭呢,你哭什么?”
核桃听她口气轻快,轻描淡写,不由就愣了一下:“娘娘您,您可千万别伤心,王爷他,他或许就是......”
花千树一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
然后从一旁桌上拿起一个茶盏,“啪”地摔在地上:“不用担心,我没事儿。我去睡觉去了,你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就行。”
核桃被吓住了。她觉得,自家娘娘一定是被气出毛病来了,这典型就是伤心过度的症状啊。她哭得更加厉害了:“娘娘。”
花千树竟然还扭脸冲着她笑了笑:“看你哭起来真难看。”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屋子,关门,再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核桃将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半天,没有动静。她有些害怕,一时间慌乱得六神无主,地上也顾不得吩咐人收拾,就急匆匆地去找鱼丸儿去了。自家主子可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