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能隐藏情绪。

上辈子她活的很坦诚，情绪大多在脸上，是黑是白，孰是孰非，分得太清楚。

所以，慕容芸也将她吃透了。

吃过亏，她也算是有了些领悟，尤其是做人不能太老实。

只不过她再怎么学二师父，都比不上他一丁点。

毕竟能笑得令人炫目痴迷，又产生恐惧的，她到现在还没看到第二个。

慕容芸脸色难看极了，耳边都是嘲笑她的低语声，尤其是那几个被赶出去的侍从，眼睛简直是冒着绿光，把对苏灵乔给他们的难堪都怪罪在了她头上。

纪隐宁抓着心口，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此刻有多绞痛。

“是你做的，慕容芸你原来……咳咳……”原来早就算计于苏灵乔！诬陷于苏灵乔！

甚至还拿仙灵芝被盗的事情来动摇他，一点点击溃他对苏灵乔的信任。

“我……”被纪隐宁手指着，看着他震惊，愤怒，眼中流露出对她的厌恶，慕容芸耳边仿佛响起了轰塌之声。

纪隐宁红了眼睛，是怨恨，是愧疚，是懊悔。

“如果不是你，不是你……”苏灵乔和他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他该相信苏灵乔的，她说她只会娶他，一生一世护他一人，她说他是她的命，只要他要的她都会倾尽所能给他。

只是他让她失望了。

不……他让她绝望了。

一想到苏灵乔跳下血池的眼神，纪隐宁心头慌乱，那时的惶恐，仿佛出现在了此时。

“公子，您怎么了，要不要紧？”扶着纪隐宁的弈戈担忧地问道，殿下像是受到了惊吓，整个身子在抖，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觉到殿下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