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岩松子扬手便是一掌,只见浓郁的法力汇聚的灵力,宛如怒海狂涛一般向着张浩滚滚奔涌而来。
张浩心神震动的望了岩松子一眼,身形化为一道金灿灿的流光,便躲避开了这岩松子盛怒之下的一击。
狂暴的法力猛然的轰击在洞府内宛如精铁一般的石壁之上,上面的禁止被打的粲然一亮,耀目的光华晃的岩松子眼前一花。
洞府之内地方狭窄,对张浩来说并无多大的影响,但对岩松子来说却是大为不便。
他一击未中,双目圆睁十指舞动正**掐动法决,却见一道虚影已经逼迫了过来。
虚影逼迫而至一股远古的混沌雷龙的气息从其身上散发而出,压迫的岩松子神魂一滞,让其手法都停滞了半个呼吸的时间。
浩然的法力汇聚在张浩的拳头之色,拳头之色浮现出一道寸长的九阳之气。
岩松子双手的法决立刻被迫中止,全身弯曲宛如一个虾米一般的在空中飞过,落在地上余势未衰,落在了洞府中央莹白的地板之上一路滑行,他的身体从洞府一路冲撞过去,把一地的瓷瓶都冲击的四散开来。
空中有些飞舞的瓷瓶还未曾落下,张浩的身形又欺了上来,提拳便是一阵猛打。
岩松子勉强的发出一个护身金符,但张浩出拳入风,不过数拳便见他身上的浮光一黯淡,这张护身金符便被直接打破。
张浩每打出一拳角落里便传来一声惨叫之声。
“哎哟!哎哟!”
岩松子抱着头部弓着身子,宛如一个被暴力殴打的小媳妇一般,楚楚可怜的哀嚎着。
殇冷笑着掐动法决,悄然的用一种种上古时期的手法,把其的法力运转的脉络给封闭了。
哀嚎之声越来越弱了,张浩收了拳势,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又从乾坤袋之中取出一张孙林炼制的净衣符。
掐动法决只见一道清光浮现,头顶汇聚出一团白色的云团,云团之中细密的雨丝从上面散落而下。
张浩收了身体上浮现的斩魂盔,在雨丝之中洗了个澡,鼻息微微抖动,感觉全身上下的血腥味道都散去了,便又取出一件崭新的白色道袍穿上。
岩松子卧倒在角落里微微眯起双眼,偷望着洞府之中的云团消散不见,只见刚才那个全身黝黑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眼前却是多了一个翩翩白衣少年。
儒雅的长袍,乌黑的头发被一根白色的浩然巾束在脑后,脸上浮现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岩松子着张浩如同变戏法一样的全新模样,心中却是后悔不已。
他宛如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躺在洞府的角落中,眼睑微微张开,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张浩着地上空空的瓷瓶,随意的用脚踢开脚下的几个空瓶子,冷笑道:“别装死啦!你那点小把戏,还想瞒过我么?”
岩松子从角落缓缓的站了起来,神情有些萎顿,花白的胡须上染满了黑色的灰渣,显得异常的狼狈!
张浩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这聚云峰上的阵法可是你布置的!”
岩松子拢着双手垂着头,低沉的说道:“雕虫小技,一定是难入公子法眼!”
张浩冷哼一声“我是问你是还是不是!”
见张浩语气不善,神色不悦,岩松子立刻答道:“是!”
“你和这蛟龙门上的玄机子不是朋友么?你为何还要在这蛟龙门上的聚云峰上布置一个阵法?”
张浩说完凝神着他。
岩松子不敢和张浩对视,避开他的目光悠悠的说道:“我们这些散修,怎么会有朋友之谊,都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我布置阵法是因为我要炼制尸傀,有时候无暇分身,又不希望被打扰,所以才出此下策!”
张浩见岩松子神色淡然,把对自己的仇恨,怒火都掩饰的极其自然,心中对这个老人的城府颇为佩服。
岩松子却是心中懊悔无比,刚才他运转体内灵力却发现自己的天地法相竟然被人用手法封印了起来,这种封印手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但繁复,若是自己强行冲破封印,会引发体内识海之中的法力变得异常紊乱,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不但神通全失,就连心智都会被自己的法力给冲击的沦为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