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又帮何老太爷干掺了一次药粉,调整了方子上的剂量和几味草药后,向何东升请辞。
何东升这次没有再找借口阻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为了以防万一,派去守在余家的那两个人,何东升并未叫回,不过据他这几日的观察,深觉余娇医术斐然,不是那等胡来的庸医。
何东升让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送余娇和余启蛰回去。
上了马车后,余娇并未急着回村里,而是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了回春堂,余家只有些寻常的药草,她还差几味帮余启蛰调养身子的药。
余启蛰陪余娇一同下了马车,余娇刚走进回春堂,正在帮人看诊的江清河一抬眼就瞧见了她,忙让药童给病患抓药,他则朝余娇迎了过来。
“孟姑娘,你可是想好了?”江清河面带笑意,温声问道。
余娇回之一笑,带着歉意道,“我是来抓药的。”
“抓什么药?”江清河虽然心下有些失望,但是热情依旧,他转身走到药柜前,“可是给何老太爷抓药?”
余娇摇了摇头,报上了所需的几种药草名字。
江清河一边给余娇找草药,一边出声问道,“何老太爷的病怎么样了?”
虽是问询,但是江清河心里猜想余娇定然是将何老太爷医治得差不多了,不然何家又怎么会放她出府。
“快好了。”余娇回道。
听到预料之中的回复,何东升愈发觉得自己有识人之明,他给余娇找齐草药,用纸张包好,递与她,忍不住游说道,“孟姑娘,我们少东家今日也刚好在药铺,你若是顾虑我先前与你说的,那让我们少东家与你谈如何?”
“我知道江大夫的诚意,只是女子坐堂看诊极少,怕是会给回春堂招惹来非议之声,且我这人不受拘束,怕是不合适。”余娇委婉道,并未将话说死。
“孟姑娘医术出众,只要能治好病患,不肖多少时日,便定能以医技服人,绝非议之声。”江清河一脸诚恳的道。
余娇笑了笑,也报之以真诚,道,“多些江大夫高看。”
江清河有些惋惜,他是极想留余娇在回春堂的,余娇的医术绝对在他之上,若是能一起共事,他说不得还能从余娇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余娇提着药包朝江清河颔首告辞,正要转身和余启蛰离去,江清河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孟姑娘,你稍稍等一等。”
余娇回首看向他,“江大夫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