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货,又要跟她犯硬,你当拿把扫帚就真能吓唬到她?”余儒海气骂道。
余汉山梗着脖子道,“她敢不去,我就往死里打,谨言和谨书的前程不能叫她就这么毁了!”
余儒海用手指着他,皱着眉,很是头疼的道,“你怎就不动动脑筋?现在只能哄着求着她去找林山长,你要真将她给打了,以孟余娇那性子决计不可能会为了谨书谨言去求林山长。”
余周氏将笤帚从余梦山手中夺走,扔在了门后面,道,“你爹说的有道理,那丫头吃软不吃硬,你崩犯轴,这几日让老三媳妇好好去求一求她,说不准事情还有转机。”
余汉山听老太太也这么说,只得压着满腔怒火,愤愤然的道,“再这么下去,我看她就要骑到咱们余家所有人头上去了!”
“你们当初若是跟我好好学医,将祖传的东西都学会,咱家哪至于现在全得依仗着孟余娇?”余儒海叹气道,“一个两个的全都不争气。”
余周氏给余汉山使了个眼色,“你少说两句,谨言和谨书的事不解决,你爹也烦心的很,你把你那驴脾气收起来,老三媳妇你也是,把脸面拉下来,去哄着求着孟余娇,别张嘴闭嘴又是骂又是要打的。”
赵氏撇了撇嘴,余汉山也是一脸的不愿意。
余周氏只得又道,“眼看着要不了几日就是秋闱,你们要真是为了谨书谨言好,就舍了脸面,去说些好听话。”
余儒海也道,“谨书和谨言的前程最是重要,便是跪下求她也使得,没什么好抹不开脸面的。”
赵氏这才应了声。
待余儒海起身回了东侧间,余周氏又小声对余汉山夫妇二人道,“我让老大媳妇去求孟余娇,她从东屋出来,虽嘴上说余娇没答应,可我瞧着她的脸色跟先前不一样,倒像是没那么担心三哥儿不能乡贡了,定是在东屋听了些什么话。”
“娘你是说孟余娇兴许应下了帮大嫂去求林山长?”赵氏眸中一闪,小声猜测道。
余周氏摇了摇头,道,“这誰也说不好,总之,你们两口子别使脾气,多跟那丫头说些软乎话,去求一求她,就像你爹说的,她若不应,你们下跪求她也是一种逼法,这种软法子比喊打喊杀强逼她要妥当许多。”
“成,只要二哥儿四哥儿能乡贡,给她下跪我也认了。”赵氏也知没有别的法子,认命的道。
余汉山却没作声,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第二日,赵氏出奇的勤快,一大早宋氏要去做饭就发现赵氏竟没睡懒觉,破天荒的在灶房做饭。
“二嫂,你去歇着,今个早饭我来烧。”赵氏笑着对宋春道。
宋春一脸稀罕,不由往外面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刚升起的太阳正好模好样的挂在东边。
“还是我来做吧。”见赵雪茹正在择菜,宋春有些不习惯的道。
赵氏依旧笑着,“不用,我做就成了,二嫂你快去歇着吧。”
宋春见她当真是要做饭,便不再推让,去后院给猪喂食。
张氏从西屋出来,像往常一般,进灶房帮宋春烧火,走进去一瞧是赵雪茹,惊讶的揉了揉眼睛,看见宋春抱着猪笼草从后院走过来,她走过去,压低声音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个怎么是她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