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茯苓用力的点了点头,将两张银票慎重的叠了叠,放进了荷包里,又将荷包塞进了小包袱里,才爬上床。
躺在余娇身旁,她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余娇,你怎么这么好啊,我们家真是捡到宝了。”
余娇笑了起来,“睡觉吧。”
半夜,屋外响起噼里啪啦的雨声,余娇被吵醒,她起身披了件外裳,推开窗牖朝天空看去,黑沉沉的苍穹像是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余娇五指微动,瞬息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今夏这里雨水多的过分,若是河道沟渠没有清淤,定会有秋洪水患。
冷风夹着雨水扑面而来,余娇抬手合上了窗,她轻手轻脚的躺回床上,睡梦中的余茯苓迷迷糊糊的贴上余娇,感觉到她手脚冰凉,往她身上扯了扯被褥。
余娇抿唇笑了笑,合上眼,静静睡了去。
翌日一早,雨已经停了,刘子期和顾韫用早饭的时候,六子送了一封信进来,“公子,小侯爷,京城来信了。”
刘子期打开信看后,递给顾韫,道,“信里说泗河沟渠清淤的银子拨下来了,是程英回京后,劝说了皇上。”
“他?”顾韫扔下信,嘲讽道,“这样拯救黎明苍生的善事,可真不像是那位司礼监掌印能做出来的。”
“总归是好事。”刘子期不无担忧的道,“只是如今清淤怕是会来不及。”
顾韫放下粥碗,用帕子拭了拭嘴,宽慰道,“泗河年年清淤,今年未必就会决堤。”
刘子期颔首,他也用完了饭,对一旁的六子道,“备车,去孟家村。”
六子应声,下去给马喂草料,刘子期和顾韫下了楼,三人前往孟家村。
到了村口,有几个汉子正在田间放水,昨日下了一夜骤雨,田间积了不少水。
刘子期下车跟他们打听道,“敢问兄弟,孟青云家住在哪儿?”
几个正在忙的汉子,闻言朝地头处的孟大福喊了一声,“大福,快,你家亲戚来了。”
孟大福赤脚从地头走了过来,打量着刘子期,见他衣着富贵又气度不凡,且他并不认识,忙朝同村几人道,“你们胡说什么,这哪里是我家亲戚。”
“怎么不是?这人打听青云叔呢!”同村里的一人说道。
刘子期看着孟大福,疑惑的道,“这位小兄弟是孟青云的什么人?”
他已经有些不大记得孟青云长什么样子了,猜测着眼前的孟大福总该不会是孟青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