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你糊涂啊!”高俭看着被缉拿下的陆瑾,脸色沉痛的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是速速招认了,以便从轻发落。”
陆瑾眼皮一撩,定定的看了高俭一会儿,只觉得这人陌生极了,三年前,他刚来拱卫司时,高俭对他的提携仍历历在目。
因师父与高俭有故交,高俭待他极好,在他面前多是一副老大哥的模样。
陆瑾不知道在今日这一局中,高俭是个什么角色,他咬了咬腮帮,冷硬的道,“我什么都做过?认什么罪?王安分明是听人指使构陷我,我跟周放无冤无仇,为何要指使王安杀他?况一把仿制的钥匙又能证明什么?兴许是王安趁着给周放倒恭桶时,偷偷将钥匙拓印下的。”
他瞥了一眼一旁跪在地上畏缩着身子的王安,轻蔑道,“我若真要杀人,用得着找他?”
王安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陆瑾,只小声争辩道,“你是怕事情暴露,故意找我做替罪羊!还拿我一家老老小的性命做威胁,说我若不帮你做此事,就要了我妻儿性命。”
陆瑾一把将王安从地上揪了起来,又恨又怒道,“究竟是谁指使你这般诬陷我?”
大理寺的衙役当即上前,将陆瑾扯开,反翦住了他的手臂。
陆瑾记着余启蛰所说的谨言慎行,强忍着没有动武,他不傻,若是对大理寺的人动了手,就是坐实了他的罪行。
“还要狡辩?你杀人自有杀人的道理,给我带回大理寺问话。”大理寺少卿杨旭扬手一挥,立时有人押着陆瑾就要回大理寺。
与陆瑾交好的沈平忍不住出声道,“指挥使,陆瑾为人一向光明磊落,这您也是知道的,何况我们锦衣卫直属圣上,陆瑾有罪无罪,也轮不到大理寺来拿人!”
大理石少卿杨旭当即道,“贪墨官银一案,圣上交由我大理寺全权主审,陆瑾虽是你拱卫司的人,可他现下也是此案的要犯,为免你们拱卫司包庇同僚,此人我必须带回大理寺审问关押。”
他朝高俭道,“高指挥使,我会悉数禀明圣上,你不会阻我办差吧?”
高俭一脸正色,“我们同是为圣上做事,虽陆瑾是我锦衣卫的人,但他若真杀了周放灭口,我自然不能包庇,人你带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