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要接余娇回府,他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也阻止不了。
届时,刘家是余娇的亲人,他们若不同意他与余娇在一起……
余启蛰闭了闭眼睛,横隔在他与余娇之间是出身的悬殊。
再睁开眼,余启蛰在椅子上又坐了下来,陆瑾从外面走了进来,刘子期和顾韫已经离开了。
“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刘次辅之子与你说什么了?”陆瑾关心道。
余启蛰摇了摇头,这次会试他势必要全力以赴,杨寄燕的事是他疏忽,没有处理好,才给余娇留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那顾小侯爷怎无端端对你这么大的敌意?”陆瑾在椅子上坐下,好奇道,“你这还没有入仕呢,就得罪了顾小侯爷还有刘次辅家的公子,岂不是自断前程?”
余启蛰揉了揉眉心,没有理陆瑾的话,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陆瑾剥了只橘子,往嘴里扔了一瓣,道,“拱卫司传信让我官复原职,明日我就要回锦衣卫了,来跟你说一声。”
“先前听你说指挥使高俭在你被陷害时言行古怪,往后你行事自己多留心着些。”余启蛰饮了一口茶,说道。
陆瑾颔首,“不过那高俭是师父故交,我三年前来京城,他也对我多有照拂,那日大理寺在拱卫司抓我,兴许是他胆小怕事,害怕牵扯其中会危及自身,才那般行事?”
余启蛰平静地道,“人心难测。”
陆瑾深觉此话很对,点了点头,“放心,往后我必会小心行事。”
“高俭在朝中属于哪个派系?”余启蛰又问道。
陆瑾认真想了想,说道,“锦衣卫直隶于皇上,我倒未曾见过高俭亲近哪一派,这些年申党清流被锦衣卫抄家的都不少。”
余启蛰不置可否,周放在拱卫司的狱中被杀,这就说明锦衣卫背后也与人有所勾结。
“让宋嫂晚上多烧两道菜,我还有事要办,先出门一趟。”陆瑾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皱,朝外面走去。
他心里仍惦记想见梁无双一面,这几日,日日都会去玉带胡同,只是一直没有遇到梁无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