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上前搀着他,与陆瑾边走边说道,“我家公子要六子现下驾车回青州,我瞧着像是喝醉了,您赶紧去帮着劝劝。”
陆瑾不禁乐了起来,师弟为人克制极有分寸,他还未曾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呢!
陆瑾对宋年道,“不用扶我,我没吃醉。”大步朝院外走去,他倒要看看余启蛰喝醉了都能做出些什么荒唐事来。
院门外被逼无奈驾车的六子,还在想法子与余启蛰周旋。
可余启蛰说话太过镇定,除了脸上有些薄红,眼神亦十分清明,六子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吃醉了酒。
瞧见陆瑾走过来,他松了一口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切的朝陆瑾喊道,“陆公子,您劝劝我家公子,这个时辰城门都要关了,实在不宜出行。”
陆瑾走到马车旁,扯开车帘,笑看着车厢里正襟危坐的余启蛰,道,“你喝醉了?”
余启蛰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回青州一趟,等年节后再回京科考。”
陆瑾观察着他的神色,也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说话吐字清晰,一点醉鬼的样子都没有。
“你回青州做什么?”陆瑾问道。
余启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说道,“回去跟余娇成亲,我们还未办亲事,成亲后,就没有人能带她走了。”
陆瑾听得一头雾水,“你回去找弟妹?她不是已经上了你家的籍契?誰要带走弟妹?”
余启蛰却不愿回答他了,只固执的道,“我要回青州成亲。”
陆瑾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六子说的对,这个时辰城门应当已经关了,你要回青州也不急于一时,明天白日再上路,赶路还能快一些。再说了,你空手回去也不大好,明日还能去街上给弟妹买些衣服首饰,女人家都爱这些。”
余启蛰像是被他说服了,犹豫了下,说道,“是该买些礼物带回去。”余娇给他买过笔墨纸张,还有衣物,他还没送过什么给她。
陆瑾以为总算是消停了,伸手就去拉余启蛰下车,还边道,“快回去歇息,明日你也好赶路。”
却不想余启蛰推开他的手,道,“不急。”他又对六子吩咐道,“去南坝胡同。”
六子与陆瑾相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些无奈,陆瑾出声问道,“又要去南坝胡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