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一直守在门外,远远的瞧见马车过来,赶忙迎上前。
六子停下马车,“公子,到了。”
余启蛰下了马车,往院中走去。
六子牵着马车,宋年走在他身旁,小声问,“公子去南坝胡同做什么?没出事吧?”
六子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虽然公子没什么富贵人家少爷的脾气,但到底是主人家,他们这些下人实在不该多嘴议论主子的事。
陆瑾坐在正堂里,见余启蛰进来,他打量着他,“酒醒了?”
余启蛰淡淡应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宋婆子端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走了进来,“公子喝碗醒酒汤,不然明日晨起宿醉会头疼的。”
余启蛰接过醒酒汤,“您早些去歇息吧。”
宋婆子应声退下。
陆瑾凑上前,在余启蛰身旁坐下,“你去南坝胡同做什么?”
余启蛰饮着醒酒汤,不理陆瑾。
陆瑾十分鼻尖的嗅到一股脂粉香,眼睛倏地瞪大,伸着脖子往余启蛰身上闻去,“你该不会是去私会姑娘家了吧?”
余启蛰推开他的脸,微皱了皱眉,“你属狗的?”
陆瑾嚷嚷开,“师弟,你才来京城几日就学坏了?你这样可太对不起弟妹了!”
余启蛰不欲跟他说太多,只道,“你明日还要去拱卫司当值,还不去睡?”
陆瑾却不肯轻易放过他,苦口婆心的道,“你方才醉酒还想着要回青州找弟妹,怎一转眼就去找别的女人去了?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三心二意可没什么好下场,就说那陈世美最后不是被狗头铡给砍了,你可要洁身自好,别辜负了弟妹。”
“我是那种人?”余启蛰喝完了醒酒汤,将碗放下,站起身道,“你不去睡,就去院里练武,我要沐浴更衣歇息了。”
陆瑾一想余启蛰连杏楼的蘼芜姑娘都不稀罕,的确不像是那种四处惹风流债的人,忙道,“宋嫂都给我收拾好房间了,我这就去睡!”
余启蛰回了房间沐浴,宋年提了两桶热水过来,余启蛰让他忙完下去歇息,脱衣进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