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真是……
真是痛快啊!
她还不曾见过这般无视礼法清誉的,今日倒可开开眼界。
楼上的秦沅汐十分开心,可楼下的俞茼半揽衣衫见到外面这么多人,出于羞耻还真是试图转反。
可到底已经被看见,她也是迟了。
一边掩面一边流泪,拼命往上揽着衣衫想要遮住羞耻,可终究是怕秦沅汐的责怪,不敢太放肆。
门口男女各家世子千金此刻见一名女子半露而出,是真的疯狂了。
其中有几人直勾勾看着似要盯出什么,可嘴上却是发出喟叹。
“各位兄台,这是谁啊?怎么在外男前这般无羞耻?”
“是啊,不知廉耻为何物,没曾想我们京都有着般寡廉鲜耻的女子,喂,你谁家的?”
“……我看像是……”
“哎,会不会是翠香楼的,这是要来揽客?我说小丫头你要脱全脱了算了。”
“你胡说八道!翠香楼哪里有这般不知羞的女支!……额不过这人还……”
眼前闲言碎语让俞茼几欲崩溃,可她却是没有退路了。
死死护住了胸前衣襟,俞茼发红的眼眶看着四周男女,咬了咬牙。
“各位公子,小姐,我是俞家的五小姐……”
周围人一听这人半露出门还如此坦然提供身份,当即炸卡了。
人群中的程沨板着脸看着俞茼作践,摇头叹息,也不曾问些什么。
“原来是俞尚书家啊,俞家怎么出了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子……”
听闻俞家,中有几个试图伸手揩油的公子讪讪住了手,只是贼兮兮的目光依旧未从那白色里衣移开。
其实这里衣面料很大,众人又不曾走到俞茼身后,俞茼再如何衣衫不整,也没有被看出什么真正的东西哪怕一点皮肤来。
说白了还是女戒和羞耻心作怪,里衣乃是私密。
“小女请罪,”俞茼低声啜泣,“小女在宴前设计陷害大郡主,被大郡主察觉。”
“…郡主心慈,不忍加罪俞家,民女请求……将谋害郡主的手段再现,请诸位原谅小女……”
说到最后,俞茼已是声若蚊蝇,通红的脸颊遍布泪水。
从俞茼表明目的的开始,程沨已是一改常态,不再管她如何丢脸,也不顾她如何可怜。
他好奇地目光四处游走,终于是在二楼窗台见到了向下探望的秦沅汐。
可秦沅汐并未在意,依旧笑嘻嘻看着俞茼的导演。
听闻俞茼的手段,周围人已是对俞茼愈发憎恶了几重。
“本以为什么情况,原来这歹毒女子竟是算计云熙郡主,还是这等挫计,”
“真是活该,还是俞尚书的嫡女……啧啧……”
“是啊,自作孽罢了,估计是怕连累俞尚书,活该自己吃下自己的苦果。”
可这人群便有一个年长女子的微摇头,“郡主还是太狠辣了,这俞小姐但凡讲羞耻,也有一辈子阴影了……”
“嘘,……郡主在上边看着呢!”
“…哦……”这女子连忙抬头望去。
见二楼云熙郡主笑意盈盈的模样,当即变了脸,“…该,俞小姐活该,胆敢欺辱天家,郡主留她性命已是万慈。”
“……”
俞茼在外边不多不少,刚好是半刻钟,
待秦沅汐亲自开口,俞茼才慌忙揽起上杉,急匆匆遮掩下入了酒楼。
……
下午秦沅汐回到宁宫,关于俞茼和她之间的恩怨已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等奇事,隐隐有传遍关中的势头。
丢尽了俞家的脸,俞茼少不了被俞尚书大骂一通,不过事情苦果被俞茼自己的清誉承担,总归是少了太严厉的惩戒。
秦沅汐一入宫便被她的父王母妃连带皇祖母一道请进了宁圣宫批评。
关于曲江池的事情,她是一口咬定自己无错,是俞茼自己自作自受,不过也没有再要求追责。
太子自然不能说自己的女儿险些丢了名声不能给俞家惩罚的,也觉得女儿这般做虽然不妥,但并不算过分。
既然女儿说了,而俞茼也没有成功,也便同意了秦沅汐的请求。
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太子还是给俞家下了安慰的旨意。
俞尚书自然不敢承受皇家的歉意,但更不敢推脱。
而俞茼自然而然,算也是彻底失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