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真反对确实是不合时宜的举动。
微风扫过殿阁,吹动桌前碧绿的石竹话瓣。
又是一阵纠结的沉默,秦沅汐目光落到了殿外头去。
很快,她上下打量了文裕好一阵。
“朕现在开始好奇了,你口口声声说你俩感情不小,那你跟那丫头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文裕讪讪一笑,“表姨明知故问,我跟表妹还不是青梅竹马……”
“……”
行吧,秦沅汐一时还被噎了一口。
她倒是忘了,国公府的年轻辈跟宫里头其实不少走动,更遑论,这长安城也就这么个大小。
“那你们的心思又是什么时候起的?”
“也不早了,大概一年多吧,好像是去岁春,我跟郡主谈起……”
“这样,朕心思有些难下主意了。”
秦沅汐想了许久,“你们平日见面应当不少,在国子监相处的也多,你与我说说你们俩之间的事。”
“这行,表姨您能明白就哈。”
话到这地步文裕知道自己煞费苦心起了作用,对这些也是毫不吝啬。
于是乎,平日他同肖泠的点点滴滴被他稍微粉饰加工,尽是与秦沅汐道了出来。
事无巨细,总之秦沅汐也没有表示厌倦,听得比平日早朝还认真。
至少文裕说的清晰,一连说了好多,平日往常过什么节,相约玩了多少时辰,买了什么礼物。
总之,听得秦沅汐是有些发酸。
这两孩子,当真还是幸福。
她那时候,同肖锦风的感情来的快也短暂,映像里相识是没有这般亲近无常的。
后来在一起也是起因各种缘故,再然后肖锦风外出征战,她便更是没有丈夫陪伴逛街。
到了如今也还好,但平日里事情繁忙,也做不到如肖泠跟文裕两人无忧。
文裕说了许许多多,最后,又提起肖泠在知道自己心思后,表现的那份矜持。
再然后,是扭捏下的接受,很委婉,倒也没那么直接。
再是,情意的天真。
这里,秦沅汐听得直皱眉。
这丫头,当真还是容易犯傻啊,对感情太单纯天真的,恐怕任谁也会诓骗。
还不等文裕说完,秦沅汐突然是转向门口,正好捕捉到那边探头探脑的身影。
拧了眉,她才厉声一斥,“进来!”
文裕霎时噤声,那门口的女孩儿身影也尴尬着,恰是肖泠本人。
“娘,我…我只是不放心……不是有意偷听的……”
肖泠支吾下,心思有些乱。
她压根没听多久,却不想被抓了个现行,老郁闷了。
“不放心什么,我能吃了他?”
秦沅汐心情依旧不怎么好,瞪着心慌乱的肖泠半晌也没给个话头。
“这事情我做一个人不了主,等晚上你爹回来,我们三再谈谈。”
“可跟你说了,别怪娘心狠,娘还不放心,得看你们之间真情实意”
“文裕毕竟代表国公府那边,再然后,还要跟你们祖父祖母说说。”
……
肖锦风自然还是向着秦沅汐跟肖泠母女些的,这里表明事情基本上已经有了定论。
只是想着两人的事情这么早闹得爹娘知晓,肖泠看着文裕,心底有些纠结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