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曲五花大绑出现在他面前,抬头挺胸。
“跪下!”左右上前,想让俘虏跪下说话。
娄曲想起故事里曾被俘虏的名将做派,大声说道:“本官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绝不屈膝!”
左右将士想要强行摁住他,程琬赶紧制止:“住手!”
听到程琬命令,将士迅速推开。
程琬起身走到娄曲面前,微笑问道:“你是宁泽义子?”
“竟敢直呼父亲名讳,实在大胆!”娄曲说道,“既然知道本官身份,还不将我放了?否则父亲率兵南下,你有几条命可挡大军?”
程琬哈哈大笑:“阁下还没搞清楚状况?人质在手,宁泽岂敢轻动?再说,他现在忙着对付楚白,分身无力。我会以你作为筹码,让宁泽付出代价!”
“父亲岂会受你所制?”
“那可由不得他!”程琬笑道,“不管你在宁泽心中地位如何,即便一文不值,只要有这个义子身份,便有大用!宁泽自出道来未尝一败,若其义子折损江州,传出去颜面尽失,对其声望打击更大。阁下不用担心,毕竟身为宁泽义子,在这里会受到最好的待遇!来人,给他松绑!多派人手照顾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都可以满足,可不能让宁泽觉得怠慢了他的义子!”
“你想以我为质,向父亲要求什么?”娄曲急道,“不论目的如何,必然不能得逞!”
“这个不劳阁下操心!”程琬笑道,“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巴山郡,我自会派出使者与宁泽谈判!”
娄曲有些着急,想要逃离,身边都是程琬部下将领看守,根本没有办法。
程琬将他软禁在城内一座府邸之中,府外派重兵把守,在里面衣食无忧,可是一步都不能踏出去。
娄曲实在受不了,于是向程琬要求,至少让他的兄弟们过来相陪。
程琬可不会让那些人过来,他们聚在一起,谁知道会搞什么事情。
见他不同意,娄曲无奈之下又向程琬要求,不让他的兄弟过来,好歹叫王易安到府上给他讲故事,否则人都会憋疯的。
王易安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说书先生,即使送到娄曲身边也没什么用处。所以程琬答应下来,命人将王易安送过去。
其实王易安被捕时就对程琬部下解释,说自己是被强行抓来的,并非娄曲部下,希望可以放自己回家。
可是程琬的人完全没有理会,也不相信他的说法。
郁闷的王易安被送到娄曲身边,心中那叫一个无奈。
没辙,只能陪着娄曲,每天给他讲讲故事,希望程琬的人尽快查清楚,可以放自己回家。
王易安会的故事其实不算多,很快讲完了。
没有新的故事,娄曲一直要求他继续说,让他十分头痛。
无奈之下,王易安请求看守府邸的将领,希望弄些书籍过来,要么教娄曲识字,要么给他讲书籍中记载的故事,否则怎么办?
守将把这个情况上报,得到程琬回应。
这点小事程琬不会反对,立刻让人送来大量书籍,什么都有。另外一边,早就派出使者,快马加鞭前往宁泽所在之处,要以娄曲作为筹码进行谈判。
书籍送到府上,王易安发现里面没有讲故事的,只好选择比较简单的,开始教娄曲识字。
他自己其实懂得也不是很多,至少把胸中点墨教完之前,希望程琬查明身份,让自己早日离开。
程琬使者离开江州,快马加鞭北上寻找宁泽。
其实娄曲战败被擒的消息,早就传到宁泽这边,飞鸽传书的效率更快。
甚至通过潜伏于巴山郡的情报员,连娄曲在官署见程琬,当面说的话都一清二楚记录下来,全部送到宁泽手中。
说实在的,看到情报时宁泽以为搞错了。
娄曲那么点忠诚度,为了攀附脸皮都不要,无耻到可以叫小他十来岁的人父母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出如此硬气的话。而且不是战败投降,坚持打到最后一刻才被抓住。
这跟之前见到的娄曲真是一个人?还是搞错了?
可是情报员对任何消息都会反复确认,应该不会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