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启明听完却大摇其头道:“我说你可能不信,不过我还是以前的观点,对田之峰最好是提防为上。这个人太过阴险狡诈了,而且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要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说不定哪一天被他卖了,还要给你他数钱。”
陶如轩笑着摆手道:“严主任,我看还不至于吧。从我上次见他的情形来看,他确实有些心灰意懒的意思。别说他了,就是我有时候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在别人看来,当官是一种享受,我却感觉当这官是活受罪。防不完的明枪暗箭,躲不过的是是非非,有时候真想,还不如去企业或者自己做点生意,还来的轻松一些,也不用跟这些人勾心斗角。”
严启明就指着陶如轩问道:“就你现在这状况,你放得下?”
陶如轩无奈点点头道:“是啊,现在要放下怕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不过,从我内心来讲,还是觉得这人最好还是活的简单一些的好。太累了!”
严启明颇有同感,感慨道:“是啊,活人确实太累的了,特别是像我们这些人,没到退休那一天,便别想有个清闲的时候。”
陶如轩想到严启明马上要退了,就调侃道:“你这也算是终于熬到头了。”
严启明便轻松道:“是啊,明年人大会,我就该下来了。到时候回家抱孙子,也省的再生这份闲气嘛。”
陶如轩道:“别人都是害怕退下来,你倒好,好像是盼着自己尽快退下来一样。我给你说,就算你退下来也不能走,起码要等刘腾同志的事情尘埃落定了。要不然,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我怕是扛不住啊。”
严启明就指点着陶如轩反问道:“你小子还有扛不住的时候?”
两个人正说着话,姚东山就敲门进来了。姚东山跟严启明并没有见过面,陶如轩便要介绍一下,又说是姚思廉的侄子,严启明就跟姚东山握握手,夸赞道:“你能跟着陶书记,说明有血性,有正义感,很不错。”
陶如轩就玩笑道:“你可别这么夸他。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他以前可是王显镇集镇上的一霸,打架闹事,欺行霸市,你要是那个时候认识他,恐怕恨不得抽他几个耳光哩。不过,现在早就改邪归正了,是我把他硬叫过来的。对付乌俊奇这帮人,也只有让他上了。他们不安套路出牌,东山比他们玩的更花哨。”
姚东山不会说话,就在一旁嘿笑了半天才道:“我什么也不懂,反正我就认准一条,凡是陶书记让我做的事肯定不会有错。”
严启明便激励道:“你这话算是说对了。只要跟着陶书记,我保障你肯定不会走了邪路。现在像陶书记这样有胆有识、敢作敢为的年轻干部已经不多了。刚才你的情况,陶书记已经给我说过了。你们两个也算是一文一武,将来好好干一番事业。”
姚东山就激动了起来道:“严主任,请你放一百个心,我早就给陶书记说过了,跟着陶书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也不眨一下。”
陶如轩就觉得两个人的话说的有点讲话义气了,便摆手制止道:“哎哎哎,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一唱一和地捧我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东山,你先把见牛丽萍男人的情况说说。”
姚东山这才止住了,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将刚才牛丽萍男人交代的情况说了一下,接着颇为愤愤不平道:“这个牛丽萍的男人也太窝囊了,戴了绿帽子,连个屁都不敢放,还算个什么男人。我要是他,不把刘腾废了才怪。”
陶如轩不能滋长他这种不理智的思想,话里就有了几分责备的意思道:“就凭你恐怕还没这个能耐吧。你以为咱们这位刘书记是泥捏的的还是草编的?”又怕伤了他,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道:“不过,你这件事办的还真不错。起码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牛丽萍的死肯定跟刘腾有关。”
严启明不无惋惜道:“可是证据呢?尽管我们现在已经基本能确定了,但也是毫无证据可言。”
陶如轩想了想道:“找证据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我想现在起码有这么两个突破口,第一是尽快跟电信部门联系,查一下牛丽萍的手机通话记录,只要找到最后一个跟牛丽萍通话的人,就可以顺藤摸瓜,将刘腾揪出来;除此之外,就是查一查刘腾在八月八日这一天到底去了哪儿,还有就是根据查一下刘腾手机的通话记录,看他在八月八日前后究竟跟什么人接触过。这一点现在至关重要,也是确定他是否跟牛丽萍的死有关的一个重要证据。”
严启明点了点头,却道:“查牛丽萍手机的通话记录很简单,但是要查刘腾手机的通话记录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起码要经过市委批准。要不然,一旦让刘腾抓了把柄,可就非常麻烦了。另外,现在刘腾肯定也知道,我们在做他的手脚,必然处处谨慎小心,所以,我怕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