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陪护着花无雨正快马加鞭赶往神卫营的阵地。
两处控引队与一处围追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如同护卫般,把马王寨一众护往神卫营埋伏方向。
说是埋伏,其实只是一条百丈长的月牙形土壕!
土壕里没有突刺也没有水,就只是地地道道的土壕。
但是四大马场知道计划的人,如今已确信,这一次,马王寨真的要在土壕前彻彻底底的栽了!
迟疑了久久的暴风雨,从南面很远的地方下过来。天空的云层渐渐泛白,时已破晓,前面哨马回报,五里外发现一长列土堆,土堆前有醉酒卫神二人。
南面、北面各有两千多人的游骑,后面远远吊着的追兵也有千多人。
路斐无奈地看着暴风雨很快席卷到头上的天空。“老二,若是这场本该昨日就下起的暴风雨昨日真个下起,这个时候,我们与他们的局势绝对完全颠倒!”
“大哥,只要我们能顺利突出重围,他朝大可卷土重来!”陆帆有些嘶哑的声音喊道。
“老三,我们被包饺子了……是二哥不好,害得弟兄们走到这一步!”陈楼圆脸上滚滚而落的分不清是悔恨的泪水还是雨珠。
“不要丧气,有路斐我在,我一定给弟兄们一个交待!”路斐抹了把脸上横流的雨水,吩咐陆帆下去维持队伍秩序。
陈楼约马站到一边,看马王寨队伍在暴风雨下,若没来得及做好防备的蚂蚁。
四大马场的游骑也好不到哪儿去,黎明前不光是黑漆,更是深寒!现如今又淋着暴风雨,又饿又累,但是!马场游骑却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因为马王寨匪类今日就将接受道义的宣判!异日受到马王寨杀伤的亲友之仇总算眼看要报了!
自驱逐战场赶运来的强铁排弩如今已分列在三处队伍中,为见识过强铁排弩威力的两处控引队,只看其模样,已能深切感受到逼人的震慑力。
百丈月牙形土壕另一面,七百神卫在暴风雨里乱作一团。醉酒卫神二人相对苦笑。“幸好丫头你只是安排了神卫营做挖土壕的任务,否则,这个计划必将功亏一篑于神卫营!”
“二位前辈,恕小子冒昧。那无所事事路斐已然领悟半领域,若是正面交手……”寒夜顿下话语。
“小子你是担心我们两个老头子敌不过那路斐?”慕容奇不满地瞪一眼寒夜。
花无雨道:“寒公子的意思是,不知道二位前辈是否已领悟出半领域?但是在我看来,这次二位前辈很可能不需要出手……”
卓凌惊讶地看住花无雨。“怎么说?”
“容晚辈卖个关子。请二位前辈静待一会儿,看后事是否若晚辈所料。”花无雨福礼过,有些不好意思地肚子撑着油纸伞。
果然是醉酒卫神两个糟老头!还有青衣修罗寒夜!那个凡貌女子是谁?怎么不见那些神卫?
马王寨三千五百人的队伍停在土堡前三十丈外。路斐之所以知道对手擀好了饺子皮等着马王寨这颗馅儿跳进去还义无反顾地到了此地,自有打算。
三千五百人聚成一堆,家小被围护在中间。三处马王寨队伍逼近一些,在三十丈外停下。总共十二架强铁排弩分散开,森森然对着包围中的马王寨众人。
从高处看去,这个地方,正是展开的饺皮上放了一大颗馅儿的样子。
路斐领着陆帆与陈楼驱马到了土堡前十丈地方,醉酒卫神二人与寒夜、花无雨驱马迎上前。两队人相隔五丈对话。
“马王寨落得如今境地,并不怨天尤人。”路斐扬声道,在暴风雨里,在场的大几千人都能听清。“但是,如今我马王寨尚有战力三千,大可与四大马场拼个鱼死网破!”
“路寨主你也不愧为一方豪雄,冲你的面子!你看眼下马王寨与四大马场要如何收场?”卓凌的声音听着不大,却也让每一个人听到。
“我提议,由四大马场挑选三个人,与我们三人进行三局两胜的马战比试。若我们三人赢了两局,你们放我们马王寨一行安全离开。我路斐保证,绝对离开旭日平原!若我们三人输了,我们三人留下性命,你们放我手下那些人安全离开旭日平原。”马王寨众人中有忠于三位当家的立马开始嚷嚷起来。路斐压了压手,一会平息下去。“各位兄弟,是我路斐无能。别的话,你们若还认我这个大当家,就再别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