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向着自己住处走的我,此时也打消了原本的念头。
丁焕刚才所说的回去是指回孝肇州。那地方离此有二百里地,以前听老伯说起过一次!那地方才是丁焕的祖地,只是现在他爷爷也并非是与他儿子儿媳住一块儿,而是借住在了爷爷一故人的家里。
徒弟远走,做师傅的送别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次我不想单是送别,这次可是出镇子的好时机!万不能错过了。
眼下虽是看着丁焕不住的在捂袖擦泪,但我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好,现除了不知道说什么以外还有就是感到很不解!这人又还没死,哭什么?再说他不是一直都由方老伯一手所养大么,那跟他爷爷的感情也不至于有这般深吧。
说实在的,那夜醒来至今,我还没有流过泪,也不知伤心是何滋味?现在可惜是酒壶里的酒被自己给喝完了,要不然就取下递给丁焕了。
跟着丁焕一路快步走到住处时,只见方老伯已经先一步把丁焕的行礼收拾好了,马车也在门外候着。当看到前来送别的人有这么得多时,我再一想到自己虽是丁焕的师傅但身上却没带多少钱,因而这时突然不知应该以什么名义去的好?
好在丁焕此时向着这边走来了。
“师傅,你怎么跟来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丁焕语气不像是在说笑。
可我却觉得他刚才一路都是在装瞎?自己明明都是一路跟着的,他居然会不知道。
现移眼看了看众人,知现在的自己仍还是被人们视为仙子,只是现下因不想让人以为是我自己要跟着丁焕出镇子的,于是临时想了个说辞!想起这里的人打斗的时候不都喜互言送终吗?那自己身为仙子总是不能与他们一样的,只道:“正好,我也想去孝肇州,说不定到时还能送你爷爷最后一程呢。”
语毕后,我便微笑着只等丁焕点头答应,然这时却见老伯一旁咳嗽着!……
我欲是要走将过去,然才刚要关心的问道:“方老伯是哪……”时,丁焕忽是从旁走近了一些。都几乎要挡住我的去路了,“仙子,……”
我的手虽没有被丁焕拉住,但还是尽快地回过了头。而这时候,我才发现丁焕居然长胡子了!他的脸好大,想想还是隔远些看着要使人感到稍稍舒服些!
还别说,只是退了一步便比先前好了太多。
不过现在的丁焕似乎又刻意地把头向前倾了些,话也似只想说与我一人听,“师傅是想逃离这地方吧?”
虽然现在大数的人都不明我为什么会走不出镇子?尽管我还是被这镇上大数的人奉为仙子,但就在前天,我也是听到有人骂说自己是被囚禁于此的仙!而如今虽然又听到我话意是要想出这镇子,大家自然已是不觉得奇怪了。可现在在我自己内心认为,丁焕就与那些人不一样了,他刚才在说到“逃离”两字时,着实是一点没有说错的,只是一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回答他,只胡乱的想了一句,道:“现在镇上已经没有走尸了,”
眼下正欲回看丁焕时,却见他人已是向着马车走了过去,不回头的说道:“也顺路,只有一辆马车,仙子要是不嫌弃就上来吧。”
赶车的人正是方老伯,马车动时,我便已是安心了。只是后一想到上几次出镇时的情形时,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一会儿,咱们要走哪条道出去?”
“不急,……先到镇上去一趟!夜三娘。”丁焕说着已是拉开帘子让老伯调头往镇上去。
老伯虽没有二话便是已照做,但我却是很不解!眼见现在天色本就早了,又何必还去绕那个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