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跟威风凛凛充满阳刚之气的双节棍术比起来,小铁子现在演练的这套看上去颇感妖娆的动作,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泄劲”。
“我觉得,你练这些有些早了,”武文杰直截了当,“尽管现在用不着你亲自上阵拼杀了,但你得保持住内心的那股霸气,别老气横秋的,还得继续做些事,更得继续帮着我做些事。你在技术上有问题,我可以安排人指导你们,当然,你们的部件要想装上动车组,还必须下大功夫满足标准要求,一丝一毫也不能差,这方面是绝对没有任何条件可讲的。”
那晚,小铁子和武文杰都喝得十分尽兴。
从屋中走到院里,小铁子的两名保镖一个上前要扶他,另一个小跑着去开车。
小铁子一把推开要扶他的那位保镖,在院子中央站稳脚步,嗖地从腰间抽出他的双节棍,亮一个起式,然后大开大合地舞弄起来,直耍得虎虎生风。
一通打下来,他摆个收式,然后把棍扔给保镖,回身跟武文杰握了下手,又拥抱了一下,然后上了他的车,走了。
车辆没跟小铁子的时间凑上。
武文杰很好奇,为什么车辆的身材会矮了那么多。
当年在武文杰眼里,车辆班长一直是高大威猛的存在。
而这会儿,俩人并排站着,他觉得车辆似乎比自己高不了多少,而脸上增加的那些褶子,看上去并没有对车辆面貌的帅气有多大影响。
车辆显然对南国的生活方式更熟悉,点起早茶来得心应手。
这要让武文杰去点,肯定会让他为难。
广式早茶属于精致的饮食方式,而武文杰大概只在技术方面能够精致起来,而且技不厌精,在其它任何方面,他都无法保持精致,只要过得去就行了。
粗粗拉拉的车辆认真地点着精细的早茶,那画面尽管显得稍稍有些违和,却给人以别样的一种感觉。
“千万别点太多了,现在咱们这岁数,真吃不了太多了。”武文杰提醒着车辆。
专心点餐的车辆听了武文杰这话,抬起头来,顺带也撩起了一脑门的纹路:“我一直都记得,当年你吃不饱的那副样子,我简直都怀疑,你肚子里是不是藏着一头猪呢,那叫一个能吃哟!”
武文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真的,有那么一些年,支撑他努力打拼的动力,就是为了能吃饱肚子,那会儿对他来说,没有比吃一顿饱饭更让他开心的事了。
现如今,面对如此精美的餐食,他也只是微微有些食欲,而且真的是吃不了几口,就感到满足了。
不光他是如此,和他一起生活的上了岁数的父亲母亲也是如此,而远在家乡的乡里乡亲,现在也没人会为吃饭而犯愁了。
武文杰无限感慨:“坐在这里,回想你说的那个时代,我有时真的有种不真实感。不是觉得今天不真实,而是难以想像,仅仅就在十几二十年前,咱们居然还是那样一种状态。是觉得印象中的那会儿,有点不真实。”
尽管武文杰一再阻拦,车辆还是点多了,好在这些东西可以打包带走,不至于浪费。
让武文杰注意到的是,车辆的饭量异乎寻常的小。
看来,那些年的打拼,光是喝酒,就让他的健康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
“不但我戒了,我妹也不喝了。”车辆顺口提起了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