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
白辞慕静静得站在原地,当那穿着长裙的人转身上车时,白辞慕看到了他的脸。
那张脸如此熟悉,如此俊美,也是如此让人惶恐。
白辞慕险些站不住,他身边的副官忙搀扶着他,“将军!您怎么了?!”
白辞慕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那辆车慢慢开走,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半晌之后白辞慕才堪堪喘口气,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得指向那辆车消失的方向,“你……你看到了吗?”
副官有些为难得点头,他知道白辞慕对黑蝴蝶的意思,也知道此刻白辞慕的震惊和惶恐。
“回将军,我看到了……正如我们调查的那样,黑蝴蝶就是那天的那个男人。”
白辞慕突然笑出了声,他猛得摇着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错了……”
白辞慕从未想过,自己只是迟了那么一会儿,这一切竟差之千里。
白辞慕也不愿意相信,黑蝴蝶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好看的男人。
顾深一到家便接到了霍萍生打来的电话,顾深看了眼正“蹬蹬蹬”提着裙子上楼的迟迟,这才应声。
“怎么说。”
霍萍生笑了两下,拍着腿很是快意,“你可不知道白辞慕当时的脸色,比他身上的西装还白!可把我给笑死了!”
“他最后都是被扶着走的!”
顾深点了点头,并不在意,“这些日子多派些人手过来新宅,一品香那边也要注意。”
霍萍生“嗯”了下,有些迟疑,“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非要让白辞慕知道?难保白辞慕知道以后会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举动,你就不怕他跟你二哥联合起来把这事给捅出去?”
顾深看了眼楼梯,摇头。
“不论事态如何,我都安然以对。”
顾深的平静让霍萍生有些惆怅,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人。
霍萍生叹了口气,笑了下,“那小子命真好。被这样保护和喜欢,他如果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顾深摇头,神色淡然。
“他不必知道。”
挂了电话后,霍萍生看着桌上的那副字出神。
他缓缓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过那写着“顾霆喧”三个字的宣纸,心里酥酥麻麻得疼。
霍萍生钦佩顾深的勇气,也羡慕迟迟的幸运。
他知道自己既没有顾深的勇敢,也没有迟迟的好运。
自己有的不过只是如纸张般轻薄却又沉重的心思,还有那隐隐的渴求罢了。
顾深挂了电话上楼时,迟迟正站在床边脱衣服。
见顾深突然进来,迟迟下意识得去挡,又赶紧背过身去。
“你怎么不敲门!快出去!”
顾深没听他的,他闪身进了屋,反手关上门,大步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替他解着胸口的纽扣。
“你没关门。”
他的手冷冰冰的,时不时触碰到迟迟的胸口,让他一阵阵颤栗。
迟迟紧咬下唇,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
“你……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顾深点头,“嗯”了一声,脚步却未动。
“我知道你可以。但是我想替你脱。”
迟迟的脸越来越红,他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累了……”
顾深仍旧点着头,他一颗一颗解下长裙的纽扣,解到腰间的纽扣时,顾深将迟迟给掰了过来,他缓缓蹲,单膝跪地,眼神虔诚得解着那些纽扣,那每一次往下的手指都让迟迟心潮澎湃。
双手触碰到他的双腿,顾深缓缓抬头,神色虔诚。
他倾身靠近迟迟,隔着薄薄的布料在迟迟的小腹处轻轻吻着。
“可以吗。”
迟迟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单膝跪地,如此真挚,仿佛只要自己摇头,他就会停下一切。
迟迟知道,自己可以摇头,也应该摇头,以免在越陷越深时献出了自己唯一的真心。
但是这一刻迟迟却开不了口。
想靠近他,想拥有他,想得到他。
想让他属于自己。
迟迟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