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正懊悔着,顾深便睁开了眼,他的手微微探上迟迟头顶的小耳朵,忍不住轻轻揉捏着那柔软的猫耳来。
感受到他的动作,迟迟这才仰头看他,眼里闪烁着难为情。
迟迟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他穿着这一身野猫一样勾人的衣服,仰头用这般无辜又魅惑的眼神看着顾深,于顾深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那胸腔里又是如何叫嚣着要将他占有。
顾深缓缓吸了口气,他一把揽住迟迟的腰,扯下他身上的浴袍,一只手已经勾住了他胸前的蝴蝶结,眼神像一只狼一般狡猾。
他微微倾身,薄唇在迟迟的耳侧来回轻蹭,若有似无得调笑道,“迟迟,你这是做什么。”
迟迟的脸红得厉害,他有些站不稳,忙攀附上顾深的脖颈,紧紧勾住他,抿了抿小嘴,鼓起勇气道,“我在勾引你。”
顾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咬了咬迟迟的小耳垂,叫迟迟惊得身上一颤,那胸前的蝴蝶结便也跟着颤了起来。
顾深的手隔着蝴蝶结轻轻撩拨着迟迟,叫他随着顾深每一次的动作而颤抖,双腿也难耐得蹭着他。
迟迟身上热得厉害,身后也痒得厉害,他本想趁此计划多勾勾顾深,叫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可谁知道这才一会儿工夫自己就已经先缴械投降了。
迟迟紧紧得贴在顾深身上,气若游丝。
“顾深……我难受……”
顾深轻轻笑了下,双手探到他身后,勾住了他腰间绑着的黑色绳子,只是轻轻一拉,迟迟便连连颤抖。
顾深也难以忍受了,他咬了咬下唇,有些狠戾得凑到迟迟耳边说着话。
“迟迟,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迟迟已经难受极了,他紧紧抱着顾深的脖颈,在他嘴唇上亲了亲。
“嗯,你快点,我难受。”
软玉在怀,良夜苦短,顾深是再也忍不住了。
当迟迟身上难以蔽体的“衣服”被撕成几块,凄凄惨惨得躺在地毯上时,这件衣服终于完成了它最宏伟的使命。
迟迟一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睁开眼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早已凉了。
想到昨夜那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的顾深,迟迟这会儿倒有些后怕了。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疼得厉害。正要叫人,迟迟便见到床头放着的那几块碎布。他的脸登时一红,忙别过头去大喘着气,身上又滚烫起来。
想到那件衣服本来的样子,再看看那衣服现在的样子,迟迟心有余悸,忙伸手将那一团布塞进了柜子里,这才起身洗漱。
昨夜顾深一整晚都没睡,光顾着折腾迟迟了,今早又一大早去了银行,眼底挂着的两个乌青让会议室里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顾深工作起来向来雷厉风行,再加上他现在要加快进度,这办事速度也快了起来,说话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一样,炸得在场的人个个缩着脖子只敢点头。
“各省码头务必把控好,闹事之人不论是谁,一律按照新律法处置。”
“新法规明日必须制定出来,严格规定洋人的活动,限制他们的不当交易。”
“另外,南方诸省多加防范,顾霆晔近日会联合白辞慕对南方下手。”
“暂时就这样,没什么事就散会。”
顾深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忙点着头,收拾起东西便逃了出去,只剩下霍萍生和叶澜还在会议室里。
霍萍生耳好,他自然听到了外头的几个官员讨论着顾深昨夜是不是制定了一整晚的计划今儿才眼底乌青的。
听他们这么说,霍萍生看了眼顾深,见他精气神还不错,霍萍生有些佩服起来了。
他起身走到顾深跟前,朝他摇了摇头,“你昨晚忙了一整晚?”
顾深动作一顿,脸色红了起来,眼神也有些不自在。
他轻轻咳了声,摇头,“没有。”
霍萍生眯着眼看他,“你眼底乌青挺深的。虽然要对付顾霆晔和白辞慕不算容易,但你也不至于现在开始就不睡觉了吧?你这样让我怎么办?那我是不是应该从早忙到晚?”
想到自己昨夜和迟迟的那番云雨,顾深有些难为情。
他紧了紧牙根,起身便往外走,什么也没说。
霍萍生和叶澜对视了一眼,有些懵,“我哪儿说错话了?”
叶澜摇头,他现在也搞不懂顾深了,虽然他也从来没弄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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