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认季博腾没有受到对方的伤害,驾驶着宝马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果然在隧道旁边看到了一条通往山上的水泥路,路口处还摆着几个用塑胶制成的水马用来挡路。
我将车停在路口,跟孙忠一起下车后,刚移开一个水马,对方的人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我说过,让你一个人带着廉向武交易,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我听到对方这么说,意识到他在监视我,顿时将视线投向了周围,但除了快速路上一闪而过的几辆车,周边并没有行人与车辆,于是对着电话回道:“我开车过来,总得有人看着廉向武,否则他如果跑了,我拿什么换回我的人?交易方式和地点都是你选的,我多带了一个人,不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吧?”
对方不屑的笑了笑:“一旦我感觉到害怕了,这个报应可是会落在你朋友头上的,所以你最好能够确定,今晚别再吓到我了。”
“这山下到处都是你的眼睛,我有没有带尾巴过来,你应该看的很清楚。”
我挂断对方的电话,跟孙忠将堵在路口的两个水马挪走,然后便驾驶车辆开上了水泥路。
这条水泥路是半山腰一个变电箱的维修通道,因为不是交通道路,所以修建的很狭窄。
我向上面开了一段距离,等车辆行驶到一侧山崖,一侧山沟的路段后停稳,打开后备箱,把廉向武拉下来,同时扯掉了他的头套和嘴里的破布。
廉向武看见周围荒凉的景色,一下子就慌了:“大哥,你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也没得罪你们,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吧?”
我弹开手里的卡簧刀,顶在了廉向武的脸上:“如果我们真要灭口,你早就被沉海了,从现在开始,一句废话别说,不然我把你的舌头挖出来,听懂了吗?”
“嗯!”
廉向武顿时闭嘴。
我等廉向武不再废话,从车里取出两个用绳子缠起来的麻布包吊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将麻布包延伸出来的绳子系在他的手腕上,保持了一个双手顶住下巴的姿势,又将一块石头吊在了他的手腕上:“你脖子上吊着的炸药,是风哥在矿山上拿下来防身用的,把你的手端稳了,一旦拉火绳扯出来,你第一个死!”
“嗯?”
廉向武听完我的话,张开嘴巴想要说话,但是看见我手里的卡簧刀,又把嘴给闭上了,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石头坠的,双手抖个不停。
我检查了一下廉向武手上的拉火绳,确认没什么问题,便跟孙忠一左一右架着他向山上走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的目光始终都在警惕的盯着两侧的道路,不过除了重重树影,并未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几百米的道路,在我们脚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我们走到变电箱前方的时候,廉向武率先开了口:“大哥,咱们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啊?我的胳膊真的抬不动了!”
我本就在担心季博腾的情况,听到廉向武的聒噪,一声呵斥:“把嘴闭上!继续走!”
在我和孙忠的挟持下,廉向武跟着我们继续走了三四十米的距离,前方树林内忽然传出了一阵手电的光亮,紧接着三个人快步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我看见前方有人出现,站在廉向武身后,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用手电照向了前方,大声喊道:“都别动,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