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朝丫鬟道:“告诉凉国公,老爷我一路劳顿,疲惫不堪,等休息好了请他喝酒。”
朝局如此,搞的他都没心思风流了。
简单洗了个澡,拉上三女了解京师现在的情况。
婉灵道,“先生,具体情况妾和姐姐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皇太子还未册立。”
怜香坐在李青大腿上,这儿啄一口,那儿啄一口:“是呢,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府上打听先生,那个巴结劲儿就甭提了。”
李青被她啄的性起,捧起她小脸吻了下去,解着口舌之欲。
良久,才放开拔丝的怜香,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应对的?”
红袖苦笑道:“起初闭门不见,但总有人打破常规硬闯进府,来人都是爵高位显,下人也不敢硬拦,只能放他们来。”
“然后呢?”
“妾让人给他们奉上热茶,就没再管了。”红袖解释道,“妾和两位妹妹怕牵连到先生,一直都没露面,只让下人伺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来人都送了礼物。”婉灵怯怯道,“我们不敢收,但他们放下礼物就走,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顿了顿,“礼物都被囤放起来了,丝毫未动。”
李青点头,在争嫡这样的大事上,没有人可以保持绝对中立,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被卷进来。
他这种情况,已经算很好了,最起码没有明确站队。
拿人不手软,吃人不嘴软的事儿,李青干过不止一次了,他脸皮厚,根本没什么心理压力,笑道:
“文武的礼都收了吧?”
“嗯。”红袖点头,“只收一方就成了站队,妾索性都收了。”
“干得漂亮。”李青冷笑,“给我送礼,无异于肉包子砸狗。”
三女:“……”
李青笑了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朝堂……”
话没说完,就被柔软堵住了。
怜香呢喃道:“先生,别管朝堂了,管管怜香吧!”
“好,那就先管你。”李青打横抱起她,回头笑道,“你俩也来。”
两女红着脸点头,既羞窘,又期待。
李青抱着怜香从客堂出来,刚走几步,便听到一个大嗓门:“李青,我带了好酒来。”
接着,蓝玉便走了进来。
怜香‘呀’的一声,连忙从李青怀里跳下来,脖子都红了,与婉灵、红袖一起施礼:“见过凉国公。”
李青有些震怒,后院不是不能见客,但只能见女客。
在这时代,男人去别人家后院,尤其是晚上,可是极为失礼的,这点,蓝玉不会不知道。
蓝玉自知理亏,扬了扬手中的酒,“我去前院等你。”
三女也顾不上床笫之欢了,担忧道:“先生,还是……不见为好。”
“晚了。”李青苦笑,“从蓝玉登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见了。”
接着,挨了捏了捏她们,安慰道:“没事儿,明儿我去皇宫一趟,如实上禀皇上就是,不用担心。”
说罢,朝前院走去。
“李青好久不见,为兄可想死你了。”
“想死我了,还是想我死啊!”李青黑着脸,“你非得把我拖下水,才开心是吧?”
蓝玉一个劲儿赔笑,“你看你,我这也是太想你了嘛,今儿确实是为兄冒犯了,你要有气,明儿去我后院也逛逛,不行我送你俩小妾。”
“……”李青碰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也是没半点脾气,“行了,实话告诉你,我不会站队的。”
“我也没让你站队啊。”蓝玉摊了摊手,“今儿我来就是喝酒的。”
李青无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见蓝玉就意味着站队了,至少别人是这么认为的,但,这就够了。
在北平待了半年,仍是被拉进来了,李青气得不行。
这半年不白待了吗?
两人来到果树下的桌椅上坐下,下人有眼力劲儿,立即送上酒碗。
蓝玉拔开酒封,先给李青倒了一碗,而后道:“今儿是当哥的不对,我自罚三碗。”
“吨吨吨……”
三碗酒下肚,蓝玉抹了把嘴,这才道:“老弟,局势已经明朗,太孙允熥占绝对优势,哥可不是坑你,是让你分一杯羹。”
见他不似吹牛,李青也泛起了嘀咕:这跟历史上咋不一样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青正欲说话,下人上前禀报:“老爷,曹国公来访。”
“不见不见。”蓝玉没好气道,“没见本国公正跟你家老爷喝酒的吗?”
顿了顿,朝李青小声道:“兄弟,听哥一句劝,别见那孙子,他那一队根本不行。”
李青呆了呆,他没想到李景隆作为勋贵,竟然支持朱允炆。
随即想到朱棣靖难时,建文帝对他的重用,又释然了,若不是从龙之功,李景隆岂会被那般重用。
李青心道:“看来朝堂的云波诡谲,比我想象还要厉害,双方斗法之激烈,已经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了。
李景隆这个勋贵和文臣站在一起,那势必有文臣和勋贵一队。
这他娘的……我就不该回来。”
李青吁了口气,朝下人道:“请曹国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