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亲信回答道,因为河套地区有叛乱分子,不遵从东汉皇帝的旨意,朝廷直接就关闭了所有关口,扶罗韩已经很久没有信息传回了。
“给我派人去查,让扶罗韩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罗韩和扎赫两个人传回的消息完全不同,步度根一时不知道是并州官军私自出兵还是皇帝在欺骗扶罗韩和自己。
并州官军很难缠,这些年一直在组织着鲜卑的南下,如果不是并州官军一直战力强盛,河套地区早就是鲜卑人的牧场了。
扎赫战败的消息很快就在西鲜卑王庭里传遍了,诧异、愤怒、惊恐……负面的情绪在西鲜卑王庭里散开。
没有人愿意接受失败,南方是他们的牧场,哪里的人就是他们的猎物,这是这几十年来他们一惯的认为。
在扎赫被押去牢房的时候,很多人都跑出来斥责痛骂这个无能的懦夫,马粪、牛粪、羊粪,不停地朝扎赫招呼。
曾经的扎赫在西鲜卑各族里那是凶名赫赫,为了让自己西鲜卑第一勇士的威名更盛,扎赫做的坏事可不少,看上了哪家的女子,当夜就抢回营帐,看上了谁家的马匹,立刻就迁走,对于敢反抗他的,扎赫发明了一种刑罚,砍掉双腿,把那人双手绑上绳子,骑着马在草原上拖拽致死,血迹会遍布草原,那惨叫声会让草原附近的人都听见。
“杀了他!”
“杀了他!”
不知谁起了个头,所有人都大声的呼喊着,恨不得上去把扎赫千刀万剐。
喊声很大,但却没有人敢上去动手,押着扎赫的是单于的卫兵,单于没有下令,他们可不敢动手。
扎赫始终低着头,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步度根单于很生气,似乎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哪怕自己是他最忠实的跟随者,最后那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已经腐烂了的兔子,满眼的厌恶。
对于那些唾骂着他的,扎赫不在乎,这些胆小的家伙曾经连看都不敢看自己,如今竟然敢这般羞辱自己,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杀光这些人,即使失败了的狼,也不是羊能欺辱的。
现在扎赫很后悔,他为什么要回到王庭,他应该远远的遁走,可以往西也可以往东,以他的本事,很容易就能聚集起一个小部落,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扎赫被带到一个木头做的牢笼面前,牢笼下面的不是草地土地,而是一个泥潭,那股腥臭之气,很明显的说明了泥潭里是什么,这是鲜卑部落里最下贱的牢房,木头笼子那都是关牲口的,人是要在帐篷里的。
“滚进去。”
押送的卫兵一脚就把扎赫给踹了进去,直接把扎赫踹到在泥潭里,整个人都埋到了黑色的污泥里。
“真是个废物,要不是单于还没准备杀你,我一刀就把你给砍了。”
那卫兵瞪着眼看着扎赫,这次出征的队伍里也有他的兄弟,现在看来都被扎赫给害死了。
“行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就让他在这接受族人的怒火吧。”
另一名卫兵说,扎赫被关到这那就活不了了,这是死牢,等着扎赫的会是各部族之人无尽的羞辱,单于就是想用他来平息众怒。
等各部族之人发泄得差不多了,也就是那扎赫祭奠那些死去的亡灵的时候了。
扎赫似乎没听见守卫的话,也不在乎一身的污泥,就这么静静的爬起来,坐在污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