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祈闻言一脸意外。

“我本是春风女神，自由惬意，一生所见，缤纷绚烂。”

似乎因为说起过往，春风女神冷清的神色柔和了许多，周围萦绕的花瓣也欢快雀跃，贴近了几分。

“我见过巍然山河，也去过海角天涯，穿梭于百态人生事，做一个过客，直到自己成了人间故事，遇到了我的主人，……我的上一任主人，你们也称之为‘天命之子’！”

轰！

听到“天命之子”四个字，白祈浑身剧震，看向这春风女神的神情也和之前截然不同。

穿越者！

尽管春风女神说的是“天命之子”，但白祈心知肚明，在这个世界没什么“天命之子”，只有一个个和他一样的“穿越者”。

春风女神的主人是个“穿越者”。

而且他已经被李宇轩所杀，……陨落了！

另外，这春风女神的身份，他此时也彻底明白了。

“她上一个主人……看来是个多情种子啊。”

白祈心中暗暗道。

在另一个世界，穿越小说那么多，大部分人穿越的第一件事就是“大种马”。

不过看眼前这位春风女神眼中深情的样子，白祈又说不出贬低的话来。

她上一位“主人”，应该不太一样吧。

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一位女神在他死后还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白祈整个人都警醒了不少。

耳中，春风女神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们携手共进，名震天下，成就一段佳话，只可惜……，即便春风，也有止息之时。”

“李宇轩，这个不速之客，残忍地夺走了我主人的性命。”

“太强了，他太强大了，倾尽我们所有人的力量……都撼动不了他分毫，结识的伙伴也几乎无一生还。”

“我原本以为能和主人死在一起，也不失为一种归宿，但眨眼醒来，却发现被李宇轩带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我被他控制，变成了他座下乘黄，以及乘坐的马车，供他驱使，十分屈辱。”

“可恨……，我连和主人死在一起都做不到！”

说到最后，春风女神的声音中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悲哀。

“什么？！”

白祈浑身一震，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心中震撼无比。

原来当日金水巷的长街上，他看到的上古乘黄和马车是这些女神幻化的，那些居然不是真的。

这简直是一种永恒的惩罚。

这，也未免太残忍了。

然而另一方面，白祈心中也不由感到阵阵寒意。

他原本以为李宇轩只是力量强大，然而如此看来，他的手段简直神鬼莫测，几乎通天。

居然可以将高高在上的强大神灵变成乘黄和马车，这到底是何等可怕的手段。

到底要什么神通才能做到这等地步。

最重要的是——

“这个李宇轩……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白祈仰起头，心中喃喃自语。

尽管已经和李宇轩遭遇过，交过手，但他依然不明白，这个天命反派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帝级？

神级？

还是会更强？

当实力差距达到一定程度，即便是白祈这位武圣，也窥探不出对方的底限。

“公子，你快走吧！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春风女神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