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站起来,沉着脸道:“我们不是故意瞒着江兆尹,只是过于担忧自己家的孩子,才会一时判断失误,还望江兆尹体谅。
这个绑匪不仅狡诈至极,还贪婪无度,已是拿了两万两金条竟还不满足!若一直放任他这般狮子开大口,我们便是有再多家产也不够他要!
何况,最重要的是,这个绑匪显然连最基本的信义都没有,就算我们拿出了所有家产,也不见得他会把君儿完好无损地放回来。
还请江兆尹想想办法,看看如何能解救君儿,我们王家……必定感激不尽。”
谯国公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便是脑子一时糊涂,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话音刚落,温氏就大声哭喊着道:“不管怎么样,不能再让那绑匪这般肆无忌惮下去了啊!我们家……我们家哪里还能拿出一万两赎金,最开始那一万两赎金,已是动了我们家的命根子了啊……”
王家到底是百年簪缨世家,虽然一下子拿出两万两多少会肉疼,但至少不会伤筋动骨。
但对于徐广义这种从末流小家族里脱颖而出的仕子来说,别说指望家族帮忙了,家族没反过来吸他血都算万幸了!
别说两万两,就是一万两都是要他们的命啊!
本来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凑出一万两金条,还是徐广义腆着脸求了谯国公,写下了借据,才让王家帮着他们把这一万两先凑齐了。
徐广义连忙脸色一变,道:“夫人……”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制止我做什么!要不是你没用,我们用得着这么憋屈吗?!”
温氏显然崩溃了,高声吼了回去。
徐广义顿时嘴唇微抖,突然,甚是心虚地看了徐静一眼。
徐静暗暗冷笑。
这男人在想什么,她还不知道吗?他之所以能一路官运亨通,从一个小县令一路做到工部尚书,是因为他主持修建的几个工程都十分完美,每一次都超越了朝廷预期。
然而,若没有许家一直在背后用大笔大笔的金钱支持着他,光靠着朝廷那少得可怜的款项,便是他是李冰再世也束手无策。
为了支持他,原主的亲娘许氏更是把所有嫁妆都贴了上去。
然而,原主的记忆中,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对话,徐广义厚着脸皮问许氏要她的嫁妆进行工程修建时,许氏疑惑地问:“阿爹先前不是给了你一笔银子吗?再说了,朝廷也有款项拔下来,不至于这么快就没钱了……”
因为这件事是在原主很小的时候发生的,后面徐广义说了什么,原主就记不太清了。
但已是足够让徐静察觉到,徐广义先前,定是没少克扣许家给他的钱,徐家如今一大半的家产,估计都是从许家身上吸血吸来的!
徐静压根不在意俆汉光能不能被安全救回来,在她看来,这都是徐家的报应。
只是,如今她已是接手了这个案子,不管她有什么私人情绪,都定是要以案子为重的。
徐静懒得继续看徐广义,道:“江兆尹,我觉得,这个绑匪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