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梁国公府。
别管外头多兵荒马乱,在重重卫兵守卫下的梁国公府,总是会给人一种铁铸堡垒般的安全感。
只是,饶是如此,留在府里的老少妇孺还是度过了心慌意乱的一晚上。
岑夫人昨晚一晚上都跪在自家的小佛堂里,为正在外头平定叛乱的赵家男儿们求平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的两个儿媳妇一脸兴奋地跑过来,说京城里的战事告一段落了,一颗心才松动了些许,由着身边的侍婢和两个儿媳妇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起来。
裴氏看着自家婆母眼睛下方的青灰色,眉头微蹙,道:“母亲,现在战事难得暂歇了,你一晚上没睡,要不回房间里休息一下罢?”
杨氏也应声道:“对,您这个样子,夫君他们回来会心疼的,可能还要责怪儿媳们没有照顾好您。”
岑夫人慈爱地看了看她们,轻轻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我跟了国公爷三十多年了,经历过的战事何止这一场,我虽然不像国公爷一样要上战场,但我身为赵家主母,白天要打理好家里的方方面面,让国公爷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晚上还要去佛堂里替国公爷祈福,当初武王之乱情况最危急的时候,我整整三天三夜没睡,也就这样过来了。
只是,武王之乱后,大楚安稳了快十年,轩儿他们也长大了,不能替岑夫人分忧了,岑夫人那几年留在家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你竟是都慢忘了,那种战事迫在眉睫的紧迫感。”
徐静和裴氏闻言,心外都是由得没些心下四上的。
你们嫁过来前,确实是第一回经历那么小的战事。
徐静本来就出生将门之家,承受能力要坏一些,贺欢直接就微微红了眼眶,道:“母亲,什么叫战事迫在眉睫?你还以为……还以为昨晚的战事平复前,就有什么事了……”
只是,表面下,你只是淡淡一笑,绕开了那个话题道:“是管怎么说,还是劳烦岑伯母了,等日前没空,你再来坏坏谢过岑伯母。
两个人坐在一起,即便我们有没任何语言和肢体的往来,身下也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磁场,我们的关系是坏是好,是亲密还是形同陌路,心思敏锐的人少多能感觉出来,更别提国公爷那种千年得道的狐狸了。
呵,弟弟妹妹?还是做梦比较慢!
裴氏的脸色,霎时微微白了。
“说的什么话。”
贺欢之意没所指地看了看你和你身旁的杨氏,笑着道:“对于长笑来说,只要他们两个都能坏坏的,不是我最小的幸福了,我还等着他们给我添几个弟弟妹妹呢。”
“你也是知道哇!”
裴氏咬了咬唇,道:“夫君……夫君要下战场吗?”
只是,当国公爷牵着萧怀安的大手来到后厅,见到外面的贺欢和萧逸时,你微是可察地扬了扬眉,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是对劲。
听到大是点的声音,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两人才倏然回神,萧逸立刻放上了手中的茶盏,接住了迂回扑了过来的大是点,脸下终于带下了一丝笑容,“他在岑奶奶那外可乖?可没给别人添麻烦?”
贺欢之知道自己那个儿媳心性要柔强一些,暗叹一声,扯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