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过乐队的经纪人，深知资源是跑出来的，端着架子顾着自尊，到最后只能看着别人吃饱饭，自己饿死。

程皑对于同事们对他的议论一无所知。营销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太难了，虽然在大家的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但是估计是这几天营销号推送信息太多了，也让不少路人产生了反感，在评论区留言。

“打开通讯器就看见虞容，一天好几条推送，烦死人了。”

“让我看看又是哪个妖艳jian货买了通稿。”

“十八线小明星又在到处蹦跶。”

“呵呵。”

“网红脸也想蹭我家哥哥的热度，我家哥哥真是太惨了。”

“抱走方睿，不约。我家崽崽被她吓已经很可怜了，还要帮着公司奶新人，心疼崽崽。”

程皑可以借用公司的营销资源，却雇不起水军，虞容那个不争气的，连一点点粉丝都没有，就连基本的控评都做不到，只能他自己下场去撕。

所以下课后，程皑没有堵着安德鲁问东问西，反而皱着眉鼓着腮帮拿着通讯器双手不停地点来点去，一副十分气愤的样子。

安德鲁走过去好奇地看程皑在干什么，“怎么？和女朋友吵架了？”

程皑正在全神贯注地给虞容洗地，没留意安德鲁已经走到了身边，他突然开口，吓得程皑手一抖，通讯器掉到了桌子上。

一见是老师，程皑顿时又有些心虚，这一波营销似乎是个错误，不仅没让虞容有什么热度，反而还被讨厌了。

“我在控评……”程皑将通讯器往身后藏。

“怎么了？我看看”安德鲁伸手，示意程皑将手机交出来。

程皑低下头，缓慢地将手机放在了安德鲁的手上。

安德鲁随意翻了翻下面的评论，也看到了程皑洗地的评论，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很在意这些负面评论的。

这种文章，一般的人都只是点进来，略看几眼，知道个前因后果就关掉了，不会留下评论的。留下评论也就是随意说几句，她们说完然后就忘了，以后也不会点进来再看一眼有没有人回复她们的。

别家的粉丝，就更加不用讨好，没结果的。网络上，人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喜欢与不喜欢，不过就是个别人表达一下看法而已，你完全不用太在意。

等以后她要是真的红了，与别的艺人有资源之争、番位之争、代言之争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那就不是今天这几句讽刺了，各种凭空捏造的黑料、脏水都会向你们袭来。”

程皑看着安德鲁，想起了第四星的悲惨经历，也叹了口气。“是，这还没火呢，就经历过全网黑了，黑热搜挂了半个月，抠都抠不下来。”

“哦？你们经历过全网黑，什么时候？”安德鲁虽然从一线上一下来了，但是还是自问对娱乐圈的动向了如指掌的，黑热搜挂半个月，那一定是个大事件了，自己不应该不知道的啊。

“嗯，在第四星的时候，全网黑！”至今，程皑依然不愿意回忆起那段过往，真不知道自己和虞容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安德鲁倒是突然来了兴致，毕竟在主星，这种黑热搜挂半个月下不来基本都是重大塌房事件，还能在娱乐圈里混下去的，实在太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