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迅速,干脆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短短两秒内何飞就已将匕首狠厉刺向对方,可以想象,面对如此迅速攻击,寻常人完全无法躲避,等待对方的必然只有血红,只有惨嚎!
好在何飞未用全力,加之以上动作仅为自保,刺出的匕首亦只是针对对方大腿,就算误伤但至少不会伤及人命。
所有一切皆在青年计算之中,基于执行者本能,为了自保,何飞展开攻击。
然后,匕首刺了个空,被对方一个侧身轻易躲过。
对方就这样用比何飞更快乃至更为敏捷的身手轻而易举躲过匕首。
见状,何飞大惊失色!
能够躲过寻常人躲无可躲的急速攻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方无论是反应神经还是身手敏捷皆在自己之上!
常言道人一旦陷入惊慌往往会爆发潜能,旁人如此,何飞同样如此,电光石火间,眼见对方避过攻击,又见人影闪至身侧,依旧顾不得观察人影,早先还有所保留的何飞就这么顷刻间发挥全力再无保留,二话不说挥刀横扫,沿对方躲避路线再次将刀锋砍向对方!
接着……
是一段言语间满含惊愕的夸张大叫:“卧槽!开个玩笑而已,你小子竟来真的?停停停!”
嗯?
何飞停住了,停止了攻击,如瞬间中了定身术那样当场凝固。
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对方声音非常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先是略微一愣,直到此时何飞才来得及抬头张望,定睛看向人影,然后,一张颇为欠打的猥琐脸庞就这么径直映入视野。
“陈……陈逍遥!?”
不错,眼前正被大学生愕然注视的家伙非是旁人,正是早前同何飞一起回返现实的陈逍遥!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此刻,注视着身前此人,看着等同凭空出现的陈逍遥,何飞再次愣住,于此同时一股巨大疑惑亦是顷刻间浮现脑海。
暂且不谈何飞如何呆滞如何想法,作为一名贱到连小学生都欺负的‘世外高人’,陈逍遥可就全然不像何飞那样想那么多了,定了定神,确认对方现已认出自己,青年道士果断咧嘴果断窃笑,一边朝对方挤眉弄眼一边用得意至极的语气询问道:“怎么样?没想到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喂?你咋不说话?魔怔了?还是被贫道刚刚的潇洒伸手震慑到说不出话来?哎呀,其实你也用不着如此惊讶,你
的身手也挺不错的,虽说和贫道相比还差了好几个十万八千里,可在普通人里已然算得上迅疾如风了,还别说,你小子刚刚那一招确实够快够狠,不愧为元老资深者,这反应神经当真不是盖的。”
“咦?还不说话?咋了,莫非真魔怔了?”
“等等,你……你不是在泰安市么?记得当初咱俩在电话里约好三天后你在来枣庄市,怎么这才第二天你就来了?”
聆听着耳中废话连篇,度过最初惊讶,恍然回神,待彻底认清眼前绝对是陈逍遥后,何飞收起匕首展开询问,虽说他确实如对方所说般露出吃惊表情但却并没如对方所言显露出开心之色,反而在回过神后当先张口予以询问,是的,不怪何飞问题连连,毕竟二人早先曾约好过时间,按理说陈逍遥就算来找自己最快也应该明天才来,岂料今日就到了枣庄?
原因?
作为提问者,何飞自是茫然不知,否则也不可能张口去问,不过,作为被问之人,种种事宜可谓心中了然。
街道中,随着何飞提出问题,不知怎么的,身前,原本满面笑容的陈逍遥神色发生变化,笑意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少见凝重。
“呼。”
长呼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何飞肩膀,最后缓缓张口,一边凝视对方一边说出段让青年震惊不已的话:
“哥们,首先你要明白,咱俩既是队友又是伙伴,一场场任务下来你我也算得上患难之交,别的不谈,至少当得上朋友二字吧?既是朋友,那么朋友有难,我陈逍遥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小看我陈逍遥察言观色的本事了,还有之前你不该对我撒谎的,这样就太显见外了不是?啊,对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是着实一点不假,如果说刚刚青年道士还俨然以一副凝重态度讲述问题,那么,随着讲述持续言语持续,说着说着,陈道士表情再次转变,咧嘴一笑,继而话锋一转朝何飞挑眉坏笑道:“你小子行啊,虽说你曾给大伙儿说过你有个妹妹,但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直到今日亲眼得见,我他吗才发现你妹子竟这么漂亮!单论颜值可是半丝都不次于程樱啊,好吧,扯远了,你我是好朋友好兄弟对吧?既然咱俩是好兄弟那么你妹子自然也就是我陈逍遥的妹子了,既然咱们的妹妹出了事,那我这同为哥哥的又怎么能做事不理?”
陈逍遥此言一出,本就惊愕万分的何飞进一步神情大骇!
原因正是来源于陈逍遥以上言论,对方不单知道了自己目前处境,甚至还在说出了自己妹妹一事,莫非……
想到这里,何飞反应迅速,忙张口询问道:“嗯?难道你来找我之前曾去过我家?”
“yes!答对了,奖励你一片树叶,不亏是何大队长,反应就是比一般人快,对,按照当初你给的地址,贫道确实去了你家,不单见到了伯母,还见到了咱们的妹妹何萌,而且……”
“通过一番检查,我甚至还清楚的知道咱妹妹所患何病!”
………
不错,以上种种绝对真实,所经一切全部为真,正如陈逍遥刚刚所叙述的那样,早在前晚也就是陈逍遥借助通讯器联系何飞时他就以从对方言语中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继而感觉对方似乎有事瞒着自己,对方之所以要求自己晚几天再来或许也恰恰因怕连累自己才刻意撒谎,诚然何飞不想拖陈逍遥下水,但陈逍遥本人却并非那种不讲义气之人,果然,待大体猜出何飞有事后,青年道士没有袖手旁观,第二天便乘高铁抵达何飞老家枣庄市,当然,抵达是抵达了,然离开车站后他却没有立即用通讯器联系何飞,而是按对方所给地址去了趟何飞家中,同样的,正因陈逍遥来到家中,所以便自然而然见到了身患白化怪病的何萌。
“yes!答对了,奖励你一片树叶,不亏是执掌一队的何大队长,反应就是比一般人快,对,按照当初你给予的地址,贫道确实去了你家,不单见到了伯母,还见到了咱们的妹妹何萌,而且……”
“通过一番检查,我甚至还清楚的知道咱妹妹所患何病!”
此刻,聆听着对方讲述,又自行忽略了对方因厚颜无耻而频频提及的‘咱们妹妹’,当陈逍遥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当亲耳听到对方说已搞清妹妹所患何病时,刹那间,何飞神情皱凝,心脏狂跳!
过度惊愕下,大学生神情激动,一把抓住陈逍遥肩膀焦急追问道:“你说什么?你知道我妹妹得了什么病?是什么?快告诉我!告诉我!”
感受着因对方用力过大而隐隐作痛的肩膀,又看着面前那满是焦急的脸,陈逍遥不言有他,未曾挣扎,是的,他能体会,能深切体会到此刻何飞内心有多么急切,多么紧张,所以很自然的,面对追问,陈逍遥不再嬉皮笑脸,不再废话连篇,点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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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我的确知道。”
“是什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何萌同那些师生们到底患的什么病?”
“额,这个……”
“快说啊,快,不要磨磨唧唧!”
最终,在何飞的连番催促下,犹豫片刻,陈逍遥才用一种复杂口吻开口道:“额,告诉你答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镇定,一定要镇定,另外在告诉你答案前我还要纠正一个小错误,那就是我刚刚有些用词当,严格来说那种能让人全身无力的白化症状根本不算疾病,由于并非疾病,所以这也是为何医疗手段无法治疗的原因所在,实际上……”
“先说好,在我把真相说出后你可别害怕。”
说到这里,先是一顿,谨慎盯了何飞一眼,直到确认对方较为稳定,陈逍遥才如做出某一决定般说出一段话,一段足以让任何人毛骨悚然的惊骇之语:“那个,实际上你妹妹连同一众师生任谁都没得病,而是……中蛊了,中了某种极为恶毒的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