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武不由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左良玉,左良玉看了一眼张必武,随之向张必武一笑,以目视向了张应元等总兵,左良玉也料杨嗣昌一个文官不会铤而走险的吧?加上左良玉又立了大功,且又是平贼将军的身份,不同于平常的总兵,要害他,必须得掂量掂量才行!
左良玉想到此,他根本就不理会张必武的警告,还是大迈步地向前走了。()
张必武见状,无法阻止他只好是随着前来了,此时,有一员偏将上前来说:“各位大人,请你们解下你们的武器,还有把你们的亲兵给留在这里!”
张必武看着偏将,真把亲兵留下吗?而且武器都解了,在里面只须几百个刀斧手,他和左良玉的性命就玩完了!
杨嗣昌要真是狗急跳墙一点也不奇怪啊!毕竟现在新换的三边总督丁启睿是杨嗣昌的人,就连京营的人马也开来了。
“啊呀!”张必武忽然间,装作很是难受的样子说:“不好!我拉了一天的肚子,我现在想上茅厕!”张必武说着就捂着肚子快速地走了,虽然他这么做很是没面子的,可是起码能拖得了时间,说不定就能逃脱一个大难呢。
张必武说是跑去茅厕,可是他却观看这四周的情形,张必武不由是一阵阵的惊心,因为他见到了这里四周都是兵!很多的士兵把守着!证明行辕已然是严兵布防了。
左良玉见到张必武离开,他就知道张必武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左良玉也说他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他就等张必武出来,张必武对左良玉说:“平贼将军,我看到了四周布防严密!而且又有京营的人马,京营的人马离杨阁部还很远呢!可是他却把京营的人马给调来了,难道平贼将军不觉得奇怪吗?会不会是针对我们俩人?要是乘现在把我俩给杀了,那就完蛋了!”
左良玉一听也看到了,气氛真的不一样!而且连京营的人马都调来了,如临大敌状,这更让左良玉觉得奇怪。
此时,快马来紧急汇报左良玉情况,这是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派来的使者,可是这个使者刚到辕门就被挡了下来。
跟着左良玉一起来的人远远地望见了,他急忙是跑来禀报了左良玉,左良玉一惊,儿子派骑兵来报,还被挡在辕门不能进来,这一定是有非常要紧的事!
左良玉再一想,他不由全明白了,说:“国雄,看来杨嗣昌真的是想对我们下手了!不如我们就立即是冲出去离开吧?”
张必武摇头,说:“平贼将军,你应该知道这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要是我们一有举动,我们就会被敌所杀的!不如就对着这么多的总兵大人,有他们在,我们就能安全了!杨嗣昌就算是想杀我们,要是一下子也杀掉这么多的总兵,他定受弹劾,他也会脱不了罪!”
左良玉一听笑着点头,说:“是的!没有错!国雄,你说得太对了!只有死死地把我们与张应元、贺人龙、李国奇他们绑在一起才行,这样我们的安全就能保证了!哈哈!”
左良玉又远望,说:“不过没有见到丁启睿这个人,我真的是放心不下啊!”张必武也回答:“对!问题的关键也是这里!”
巴托过来了,叫道:“平贼将军,张将军请你们快进屋里吧!督师辅臣大人可是等你们很久了!”
不能进屋里!这是张必武和左良玉达成的默契!他俩是快步地走到了张应元、汪之凤、杨世恩的旁边,然后左良玉和张必武都装作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巴托指着院门对他们说:“请平贼将军和张将军快点进去吧!只要是向督师辅臣大人汇报了此次的功劳,就能回去休息了!”
可是张必武和左良玉就是咬定了,二人现在病体很重,无法进去,他俩就窝在帐外,说什么也不进去。
杨嗣昌的驻所是一群院落,有着相连的好多间房屋,互相相连着,在里面可以埋伏上千人都可以。而且这院落是纵横交错的,一个院落接着一个院落层层叠叠的,要是你不懂走,就像是陷入屋群的迷宫之中,且屋顶上也可以埋伏很多的士兵。
张必武和左良玉不敢进去,这是正确的。因为他们只要一迈进这大门,在大门内的屋子上全是人,屋子的房间里也是埋伏着一个个手执利刃的兵士呢!他们都在密切地注视着大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