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上有火冒出,而且是不止一点火,看得出是有人**。
“中书戚勋、诸生许用举家**而死了!城里有很多人都是全家**了!”这一声叫,让大家都知道只有一死,他们以死为幸,不会有人顺从。
与之相对应的是清军的呼喊声:“屠城!屠城!不投降的话,把江阴人一个不剩下,全部屠杀掉!降者免死!不降,杀!杀啊!”
没有一个降下屈膝乞怜的,他们有的就是高昂起头颅,冷然傲对带血的尖刀,一步步坚定不移地走向断头台。
有很多女的跑着:“姐妹们,我们一死以保清白!绝对不能落入禽兽之手受辱啊!”
这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河、江所在处都见到一拨拨的女子争相奔赴那里毫不迟疑地跳下河,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一群用剪刀击杀了满兵的女人。就连井也是围满了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跳下去。
男女老少,投水,**,自缢,自刎,跳楼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内外城河,绊河,孙郎中池,玉带河,通塔庵河,裹教场河,凡是有水的地方,不管是池还是塘,或者是河,都填满了尸体,叠了有好几重,令得河水为之堵断,为之不流。
哪怕是一口口的水井,从井底到井口也堆满了尸体,见不到一丝的水。一口叫做四眼井的水井虽然并不大,可是却在此井投井而死的人就足足有两百多人啊!
阎应元则是死战,他最后力尽了,他对跟随自己的人说:“为我谢百姓,我报国的任务完成了。”他拔出短刀,刺胸而出,没有死。他又自投前湖。
义民陆正先想把阎应元从水中拉起,而刘良佐带领人马杀至,生擒了阎应元。后来陆正先和阎应元的十几个家丁都不屈而被清兵所杀。
阎应元被押到了朝堂之上,博洛端坐于其上,他看着阎应元,说:“阎典史,你可愿投降我大清?”
阎应元冷笑着看了一眼刘良佐,轻蔑地说:“我堂堂大明只有投降将军,哪有投降典史和投降百姓?”
这一番话说得刘良佐是羞臊难当,恨不得打个地洞给钻进去,他假惺惺地哭了起来,说是和阎应元有旧,想劝阎应元降了满清,不失荣华富贵。
阎应元大叫:“何必哭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一死罢了,快杀我!”
博洛出声:“阎典史……”话没有说完,阎应元以大笑打断了博洛,说:“你就是被武威侯打得狼狈不堪,最后连亲爹死了都不去救的没心没肺的禽兽畜生博洛吧?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这一番话说得博洛顿时大怒,毕竟他的父亲阿巴泰联合辅政王济尔哈朗,攻张必武于陕州,不能得手。其父阿巴泰和二哥博和托都阵亡了,这是他心中的痛,他现在恨不得就把阎应元给杀了。而张必武被封为武威侯,故阎应元为表示对张必武的尊敬,不称其名,而称其封号。
在博洛的怒气之下,他的亲兵也是怒不可遏的,一枪就刺中了阎应元的小腿,想要让阎应元跪下来。
可是阎应元却是身子往后一仆,他绝对不跪。“跪天跪地跪父母,岂会跪你等东虏!”
博洛拔出了刀来,想要将阎应元大卸八块,可是尼堪却止住了他,尼堪对阎应元说:“你还是投降吧!”
想阎应元又岂会降?他看到是尼堪,便冷笑一声,说:“尼堪啊,被武威侯以远比你少的人马撵得你乱窜而走,你可是张必武好多倍的人马啊,怎么十个,不!百个打武威侯一个都打不过啊?哈哈!现在再与我们手无寸铁的江阴百姓一对仗,我就知道你不过是纸糊的老虎,又怎么会是武威侯的对手呢!哈哈!”
这一下尼堪也暴跳如雷了,他跟随阿济格在襄阳与张必武、李自成相战,都不能占得便宜,他对此一直是耿耿于怀的。现在你阎应元还提糗事不是找死吗?
孔有德看出了阎应元的想法,他便让人先把阎应元给收押了,博洛一听,冷静下来了,一想便点头称是了,要是他能收降阎应元的话,他就有大气量的美名,同时他需要人帮他向张必武复仇!
连这么硬骨头的阎应元都投降了,江南各地投降的人会更多,而且以后对付张必武也会容易得多,也能让张必武边的人也跟着投降。
这就是多铎和多尔衮吩咐过的,而且博洛也是出于对阎应元的敬意,想留他。博洛便让人把阎应元关押到栖霞庵。(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