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说吧,我如实回答你。”战小云说道。
“第一件,你应该是真的认真地对战波承认这些案子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二件,你复仇的范围这么大,牵涉到仇人的子女,而闫品义是当时的法官,你为什么不向他复仇?
第三件,社会上传说的你毒杀丈夫以及非法鉴定胎儿性别等违法行为是真的吗?”
“其实,这都是宿命啊,我的确是认真地对战波说,人都是我杀的,因为我报得血仇,已经忘乎所以,而且,我也相信我的设计无人能破,没有想到战波居然找来高翔。
即使你高翔来了,我因为心高气傲,也想跟你较量较量,所以,我送你幸运草四叶草,我知道,你看到四叶草一定很吃惊,一定对我另眼相看。
你可以理解为,我的行为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自首。我复仇范围大吗?你也说了,杀夫夺子之仇,两条人命,我也要他们每家都尝尝这个滋味。
至于闫品义,他只是根据送到手里的案件来判,而且,判案是领导决定的,他只是经手,再说,他已经忏悔了。”战小云感慨地说道。
高翔沉默,等她回答第三个问题。
“我丈夫不是我杀的,他是病死的,他对我做了一些丧心病狂的事足以说明他病得多重,他吃多了野味,毒火攻心,打了我以后不找我治疗,而是自以为是来问我什么药下火。
我如实告诉他大青叶,大黄,巴豆,车前草这些药下火。
他又马上自己去弄这些药来吃,本来是该有个过渡,就是用这些药也应该配柴胡、炙甘草什么的,结果,忽冷忽热,暴病而死。
社会上传言我为人鉴定胎儿性别,这是真的,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高翔点头:“你的心太软,禁不住别人求你。”
“不是,而是我对他们的做法有些反感。陈瑜的死,还有你也知道的白玲弟弟白欢的死,是死于漠视。
高翔,我对很失望,我选择以暴制暴。我自己也不知道做的是对还是错。”
“都过去了,不要多想,我们去天楚,重新开始。”
“我想离开这个地方,高哥,我跟你走。”韦江说得很坚决。
“儿子,你带上兰草,马上走,我跟高翔在这里处理一下这些产业,就过去找你们。”
高翔将韦紫凌在天楚的地址、电话写下,交给韦江,说:“去找我老婆,我会跟她说,一切放心,快去吧。”
“那我跟兰草先去天楚了,这些东西用不着了,还给你。”韦江将出门提了一个麻袋扔在墙角,有铁器碰撞的声音,估计是兽夹、弓弩一类的工具。
韦江又出去,拿进一袋物品扔在桌上,就告辞出去了。
韦江放在桌上的袋子倾倒,几本书滑出袋子,高翔随手拿出来看,都是《小五义》、《说岳》、《隋唐演义》这一类的书。
“当初,我在乡下远房亲戚家生下韦江后,将他托付给这个远房亲戚,可是,在他四岁的时候却被人贩子拐走了,人贩子在火车站因为群众举报被抓了。
韦正德当时在刑警队,正好没有子女,就收养了韦江。
去年我们母子相认后,他对我要复仇不是很理解,要他向养父复仇在感情上很难接受,毕竟有养育之恩。
韦江读计算机的,学理工科的对传统文化缺乏了解,我就买了这些书给他。
他看了,潜移默化中,终于理解父仇大于天,父仇不报枉为人,答应我要报仇雪恨。
当然,高翔,我也不瞒你,我还对韦江说如果他不帮我,我就自杀。我的心愿终于了了,我很开心,每天都笑。
其实,我已经病入膏肓,你可能不知道,我得了白血病,二十六年来,我几乎夜夜以泪洗面,无边的怨恨和绝望侵蚀着我的健康,我已经时日无多……”
战小云说着,伸手从柜子上拿过一个铁盒,那是针灸用的针盒。
高翔突然想到什么,“霍”地站起来。
高翔感觉到战小云要用银针自杀,就要阻止她。
“坐下!”战小云的幽幽说道,“你已经中了毒,蜡烛是用曼陀罗花做的,给你的水是解毒用的,可惜你没喝。你睡半个小时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