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说不定他想做善事,资助跟他命运一样的孩子呢!”
“那易文重是怎么知道金禾苗福利院的呢?全市好多家孤儿院和福利院,他为什么不捐给当初收留自己的市立孤儿院?怎么偏偏挑了这家?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找了一天才找到地址。再说林鸢也根本不认识易文重。”
“这……”胡新明无话可说了。
高翔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争论:“郑周煊,你有什么看法?”
郑周煊低着头看着两张便签的复印件出神,高翔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听见:“啊?高队你叫我。”
“谈谈你对案子的看法吧。”
“哦,我一直在想这个便签,我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一些值得我们注意的信息,否则凶手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留下它。”郑周煊用笔在复印件上做了几个重点的标记,“根据‘罪恶’、‘仇恨’、‘背叛者’和‘惩罚’这些字样,我认为这个案子应该是仇杀。而且‘领主的仇恨终于爆发’,让我觉得应该排查易文重出国前以及在M国时候的社会关系。”
“恩,这也是一个方向,其他人还有别的看法吗?”高翔环顾了一圈,众人都摇了摇头。
黄涛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站起身来:“好了,都别跟这儿瞎猜了,记者和媒体的事情我来出面解决,你们都回家休息去吧,好的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记得从后门出去。”
散会后,郑周煊找到高翔,说想再去看一次案发现场。
郑周煊专注地开车,高翔看着她的侧脸发呆。共事一段时间了,开始以为她是个走后门的娇小姐,两个案子办下来,慢慢发现她思维缜密,执着认真更重要的是一点儿都不娇纵。
但是她似乎还是没有融入集体,对大家都是淡淡的,也很少开玩笑。局里的人都在背后戏称她“冷美人”,但是高翔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她在烧烤店,那面颊微红的可爱模样。
“高队,你看我干嘛?到地方了还不下车?”郑周煊的话把高翔从沉思中唤醒,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二人征得谢雪丹的同意,准备对案发现场做一次重新的勘察。高翔将一部对讲机留在监控室,然后跟郑周煊一起绕道别墅的右后方——书房的窗下。
别墅的挑高大概有两米五左右,书房的窗子距地面就有3米的高度了,郑周煊脱掉外套,仅着一件T恤,活动了一下手脚,准备攀爬。
刚刚走进花丛,对讲机内就传来了保安的声音:“碰到红外线监控,触发了报警。”
郑周煊退后几步,另外一个角度接近了墙壁,然后踩着一楼窗台向二楼攀去,刚到书房窗子底下,对讲机再次响起:“又触发报警了。”
郑周煊拍打了一下身上和手上的灰尘说:“看样子,在不关闭监控的情况下,很难从外侧靠近窗户,我们再去屋里看看。”
书房还是维持着案发时的样子,郑周煊四下打量着:“检验科说根据痕迹,攀爬者的重量是50公斤上下,那说明凶手要么是个体型瘦小的男性,要么是女性。这个房间似乎没有一个足够大的空间来藏一个人吧。”
高翔走到窗前,仔细看着窗框上的痕迹,回过头去刚想说话,忽然一拍脑门:“郑周煊,你来看,书桌下面,是不是可以藏下一个人呢?而且只要不绕到书桌后面,是不会被发现的。”
二人跪在地板上,用手电将书桌下的空间照亮,郑周煊目测了一下:“的确能够藏下一个体重五十公斤上下的人。高队你看,侧壁的灰尘有新近被蹭落的痕迹。”郑周煊侧过身子比划了一下,“恩,这个位置,似乎是被肩膀蹭的。”
“恩,看来战波的推测基本上是正确的,易文重立遗嘱的时候,凶手就在现场,他当时是被胁迫的。”高翔对这个发现很是兴奋。
二人把找到的痕迹拍了照片后离开了现场。
回到家郑周煊疲惫的倚在沙发上,郑一铭心疼地递给她一条温热的毛巾:“擦擦脸吧,我叫刘妈去给你放洗澡水了,这星期第一次回来这么早,好好泡泡早点儿睡。”
郑周煊用毛巾狠狠地擦了几下脸,觉得人精神多了,忽然想到:“爸,你跟易文重是大学同学?”
“是啊,我跟老易关系不错,以前还是一个宿舍的呢!没想到会出这种事?”郑一铭唏嘘不已。
一听到这个,郑周煊马上来了精神:“爸,你给我讲讲,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对出国前的事情了解的多吗?”
“你看看你,一说到工作就来精神,我真不知道当初答应让你去刑侦队对不对。”
“爸……”郑周煊撒娇地摇晃着郑一铭的胳膊。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郑一铭就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他顺势坐在郑周煊的身边,“老易是个很认真的人,大学的时候,无论是学习、实践还是学校的各种活动,他都很一丝不苟地完成。生活中他很乐于助人,无论是同学还是素不相识的人。就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各方面表现都很突出,所以才大二就入党了。”
“记得就是大二的迎新舞会,我和老易认识了你妈妈和雪丹,她们两个都是当年的新生,也是好朋友。从那之后,我们就经常四个人一起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