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脱逃,他命人给王杉杉增加了一副脚镣。当然他也会在王杉杉态度恶劣时,适当地不留伤痕地紧紧手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靠着刑警大队一帮聪明哥们辛苦劳作,那些扮红脸的,演白脸的,拿烟的,端茶的,录言的,照相的,抽血的,拔毛的,记口供的,按手印的,在警察们不计报酬,夜以继日的顽强努力下,王杉杉终于大哭起来,“别再问了,是我干的,我交待。”
“一想起那个夜晚,一想想丽丽的死,我都不想活了。是我害了他,是我没有人性啊,我要陪她而去呀!”胡新明不动声色地研究着王杉杉的哭,他的哭声倒有些真挚。甚至看样子在爱的程度不亚于小强,也正是爱有多深恨有多深呀!
王杉杉的供述和现场勘查走访的情况基本相符。他讲述如何和丽丽相约桥头,如何在那僻静的河湾脱衣做爱,又如何提着裤子追赶黄毛,以及如何苦于想和丽丽生不能做夫妻,死也做情侣的想法而杀了丽丽,抛尸谷河后,然后跳河自杀的全部过程。
根据王杉杉的供述,胡新明还在谷河中打捞出一块沉尸的石块和王杉杉用于捆绑石块的腰带。
可以写结案报告了。市局专门下发了嘉奖令,准备开个表彰会,几家媒体也派出记者,准备前来专体报道,胡新明曾经做过报社通讯员,知道那些记者喜欢刨根问底,所以胡新明对结案报告的修改上,完全可以用推敲二字来形容。
特别是写到杉杉杀人的动机和过程,胡新明的笔似乎不再流畅,杉杉交待杀人是为徇情,杉杉追赶黄毛回来问丽丽到底爱不爱他,丽丽竟然没说话,虽不能同生但可以同死,一怒之下,将丽丽掐死,然后抛尸捆石,沉于河中,这似乎合乎情理。
但丽丽脸上的掌印伤痕怎样形成的,杉杉为何不承认对丽丽施暴,同时对那半瓶塞入阴部的诱鱼剂却也遮遮掩掩,一会说是拉尸体时挂上去的,一会说是怕验出精斑放进去的。
当然杉杉是真爱丽丽的,如果交待残暴地打了丽丽,并承认在心爱的女人那里塞个什么东西,其不是变态吗?
本想休息一下的胡新明,第二天不到7点就被一连串的电话吵醒,几大媒体也不知从哪个渠道得知的信息,一涌而上。
胡新明幸好昨天准备了一个通稿,X应对媒体在众多的记者中,小燕子胡新明是必须陪的,那可是当年他们法律系的一支花,现是恋爱婚姻杂志的副主编,人家报道的角度的确不同凡响,竟然挖掘出丽丽的出轨与小强的性功能障碍有关,非要缠着他去小强家采访。
一场灾难早已令小强身心俱疲,几天时间小强瘦了一圈,苍老了许多。原本整洁的家也因女主人突然逝去而变得杂乱无章起来,屋角凌乱地堆放着满是泥污的鞋子,衣架上挂满了待洗的衣物。
在这种时候,小燕子竟寻根究源地探讨起人家的夫妻生活。提到这个,胡新明发现小强的眼里闪着一丝割心剔骨的痛苦。听着他们的对话,富有创意的大脑也在飞地联想着。
胡新明这几天太疲劳了,似乎有些感冒,不停地吸溜着鼻子,他向小强要了两张餐巾纸,似乎也对小强感起兴趣来,不时地问这问那,问得小强在回答燕子时有点不对劲起来。
“胡新明你瞎掺和个啥,别耽误我的正事。”小燕子嗔怪着。
“我这才是正事,而且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胡新明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