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当初是失踪,还是离家出走呢?”吕露问。
“我也说不清楚,”许梦怡绞着自己的手指,“他是个生意人,工作和休息的时间一向不是特别稳定,忙的时候会好些天不回家也很常见,有时候出差跑外地一走就算十天半个月也是有过的,所以,所以我也说不上来他到底是失踪了,还是应该算离家出走。”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神状态,这你记得么?”吕露试图启发一下许梦怡。
许梦怡把脸埋进自己的两只手里,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就知道他好多天都没有回家来,我打他电话,也联系不上,后来才觉得不对劲儿,跑去公安局报了案。”
“你当时不是说他和秘密情人私奔了么?为什么当时会有这种怀疑?”
听吕露问起这件事,许梦怡苍白的脸有些红了:“我……之前我们吵过一次架,我嫌他最近回家陪我的时候太少,所以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我们俩就吵了一架,后来找不到他,我到公安局一着急,我就说了几句气话。”
“那你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认为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外遇吧?”吕露觉得单单“气话”两个字并不足以解释这件事。
许梦怡叹了口气:“你根本不明白,现在不是都说了么,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外面的花花世界太多诱惑了,我丈夫任恒基在外面应酬很多,为了谈生意,什么场所都可能会出入一下,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提醒我,让我盯着点儿,免得有什么女人看中了我丈夫的钱,把他给勾走了,天天、月月的听着这样的提醒、忠告,换成是谁,能做到心里一点都不多想呢!”
吕露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假如有人总在自己的耳边说一些让人心神不宁的消极话,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冒昧的问一句,当初你和你先生是怎么认识的?据我所知,你们两个的年龄差距可不是很小。”好一会儿没有开口,一直默默的听着吕露和许梦怡对话的戈高终于开了口,问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尖锐的问题。
许梦怡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点不喜欢这个话题,但是又不得不回应的对戈高苦笑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把散在腮边的碎发顺到了耳后,说:“是。我和任恒基从结婚到现在已经有快七年了,当初我也是刚刚二十五岁的大好年华,他却已经有四十二三岁了,又是个大老板,以我们俩之间的年龄和关系,我当初肯定保不齐是个小三儿,对不对?”
“你别那么想,我同事不是那个意思。”吕露连忙替戈高解释,生怕许梦怡因为不高兴而使余下的询问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许梦怡摆摆手:“你不用紧张,我没有不高兴,就算你们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以前好多人都以为任恒基的第一次婚姻是因为我的介入所以才失败的,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一年多了,我们两个之间,其实是一场忘年恋。我们两个相识的时候,任恒基正好是处于一个人生低谷当中,独身一个人,他人又特别的成熟,在他身边我觉得特别有安全感,所以我们两个认识没多久就在一起了,平时我做他的帮手,照顾他的生活,他做我的大树,让我依靠。”
说这番话的时候,许梦怡的目光变得分散,好像整个人都陷进了回忆当中,她的视线越过戈高的肩头,看向他身后,却又没有注视任何具体的物体:“那段时间真是特别的幸福,我们两个都觉得找到了彼此可以携手共度余生的最佳伴侣,那时候因为离婚的事,任恒基的工厂一下子就遇到了资金周转不灵的困难,我当时急得到处找亲戚朋友帮他筹钱渡过难关。
最拮据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每天都是吃泡面,一吃就是半个多月,搞得我到现在看见泡面都觉得恶心,好在后来工厂正常运转起来了,很快也收回了货款,我们俩这才算把难关给度过了。任恒基特别感动,经济状况一好转过来,他就立刻买了钻戒向我求婚,我当时很感动,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