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路线跟上次不太一样,每一站都有村屯,都住在人家里,安全多了,不论食住条件都跟上次没法。
几人匆匆赶路,老綦来了后一直看着不耕嘿嘿发笑,最后实在没忍住问了不耕去王把头家的事,老高这个坏种其实早就想问,奈何不耕比他大,还不苟言笑的,他也不好提。
不耕把事一说,把这俩位乐的不行,然后老綦道:
“棹头故意让你晚上去的,要是第二天白天去,老王还不在家,那才会闹出大笑话来.”
事情王把头都跟不耕说了,他倒是不太懂里面的厉害关系,再说,他现在也没懂自己在跑排里的定位,还以为和以前码头扛木头一样呢,老高是雇主,他们扛活,这没毛病。
其实严格来说,他们上排那一刻起,也算是这个排的小股东,当然,那个年代没有这些概念性的东西,但是意思还是这个意思。
路过一个桦甸大山沟子里时,住在一个农户家里,把不耕和徐江吓够呛。
这家就老两口,也没个孩子,老头快七十了,老太太也得六十多,身体都还不错,重活肯定干不了了。
那个年代山边上都是木头房子,这家不是,草房,四周的墙都是泥墙,这地方已经属于大山深处了,就比外面冷,这家还在两山之间,一天也看不见两小时太阳。
他们到地方时候已经有点晚,这地方背阳,来的时候老高在前站拎了点虎肉(前一站村里夹子打的),就指使老太太做饭,喊得特别大声,老两口有点聋,也就接过肉炖上了。
这晚上老高和老綦没喝酒,早早就躺下了,不耕和徐江赶路也挺累,也就倒下睡了,也就睡了不一会,不耕只觉得被上啪嗒一声,似有活物落在被上,离山近的人都机敏,不耕“嗷”得一声蹦了起来,他觉得掉落的东西在动。
第一时间他就以为是黑瞎子,这玩意虎超超什么地方都敢进,有时候泛起二来,做出什么也不奇怪。
第一个问的就是老綦:
“咋地了,耕子。”
“什么东西掉我被上了,还动,别是黄皮子吧。”
这时候基本已经判断出不是黑瞎子了,那么大的玩意,是的话早就看见了。
老高也醒了,连忙从衣服里拿出洋火,点燃油灯。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不耕一跳,自己被上竟是一条足有一米多长近两指粗的大蛇。
他连忙下地就要拿东西打
老綦连忙喊住他
“这地方的蛇不咬人,你别动它,打了你就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