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徐江的触动非常大,要说他也是吃过见过的,可今天这程老二算是给他上了一课,他索性也不走了,就在边上看热闹看了一个时辰。
他才发现,这程老二就像多长了一只眼睛似的,只要钱翻译手里有大牌,不是给喂牌(给吃给碰),就是想方设法的点炮,可要是钱翻译手里的牌一般,或者看得屁胡,这把程老二就不再管他。
你也别看他都玩的这么下贱了,可程老二有和也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想了一会徐江就想明白了,程老二这手玩的高明啊,你要是一直让钱翻译和牌,这位看这样子也是人精,不用一会就整明白了,玩起来也就没了意思。
打牌这东西真不一定都是为了赢钱,就是大家都得一起算计,谁赢了就说明这人棋高一着,换言之,有种智商碾压的乐趣,其实很多也都要看运气,但对于程老二这种高手来说,不光靠运气,肯定还有作弊在里面,只是自己没看懂他是怎么作弊的。
东北有句老话,“耍钱鬼,耍钱鬼,只要耍钱的,就有鬼。”
徐江寻思半天后就打算走,其实他进屋程老二就瞄到他了,只是一直没说话,这回是徐江要走,赶忙和边上的几人介绍道:
“这个是我外甥徐江,有啥事各位照应一下。”
吴振华欲言又止,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赶紧自己掐了一下自己,这种事自己不适合参言,毕竟徐江也属于苗圃屯的人,自己犯不上得罪人。
牌桌上除了钱翻译的众人听了这话都看向徐江,有的还稍微向徐江点头,那意思徐江明白,有示好的意思,这回他算彻底看懂了,这回除了两三个年轻人以外,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审视过他,这就说明,除了两三个跟班,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人物,包括之前这里没说话的。
徐江就更不自在了,见程老二和他说话,赶紧打声招呼,叫声“二舅”转身出了屋子,这里没啥事了,就得去程老大屋里打个招呼。
谁知道程老大屋里居然关着灯,这老头居然睡下了,这让徐江一阵无语,你儿子明天结婚,二十多了,总算找到媳妇了,你家的亲戚朋友都来了,你自己早早倒下睡觉了?这位可真是老程家的祖宗,啥事都不管。
其实徐江都不用去看,这程老大肯定没睡着,他总共就俩儿子,这等人生大事,自己哪里踏实睡的着?只是那个年代人表达情感含蓄内敛,也是让大家看看,自己完全不拿这些当回事,其实这都没必要,自己走不出自己的魔障,这跟程老大这些年在家里一向做主有关,自己还是不会定位自己。
徐江又赶紧去了程老大家西屋,柱子和柱子弟弟,还有程桂芝都在,好像困的不行,几人都是平辈人,更是从小玩到大,自然是有说有笑,徐江发现小姬也在,不过他在炕里躺着,眼睛咪咪着,好像困的都有些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