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拿来一看,心都险些被暖化了。
一万两的药材会筹备,还告知他有两万两的银子能周旋,更是特意表明会送米粮棉絮,而不是银票。
她的体贴入微,给他解决了天大的问题,因为眼前的状况就是有了银子也买不到物资,这才是最大的困难了。
宇文宴斟酌了下,直接提笔写了一个折子,然后把叶轻悠的信件夹在其中,随后吩咐陈坚八百里加急送到御书房,由梁帝亲启,更是上了盖有印章的蜡封,不允许任何人窥探其中的内容,否则以死罪论处。
陈坚看他在悉心的折腾,特别是捧着那封信的小心翼翼,好似在照料一个孩子。
“殿下,小娘子那边如何回话?”
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能看一封信都看得含情脉脉,这实在不是他一个铁直男子能理解的。
宇文宴想了想,“你甭管了,本王亲自给她写信。”
陈坚:“???”
他跟了宇文宴这么多年,他除了亲自写奏折之外,什么时候亲笔给旁人写过信?就连太后她老人家都没收到过。
不过陈坚选择了闭嘴。
毕竟动了情的男人是另外一个物种,不是他能理解的。
宇文宴思忖了很久,倒是写了一封密密麻麻的信件……又是八百里加急,连夜去送。
而此时叶轻悠又被招到了宫中,被询问叶家府邸改成她名下的事宜,原本叶轻悠想稍后再说,却没想到此事被叶轻瑶知晓,变着法子的告诉给老郡王妃。
而上一次陈郡王与叶轻瑶大婚时,老郡王妃对叶轻悠便有一些不满,如今听到这话更不乐意,毕竟陈家的遗产就算不给叶菁之,也应该留给叶轻瑶,可不是她叶轻悠一个小庶女能惦记的。
叶明远这么做实在有一些过分,太不把郡王府当一回事了。
于是老郡王妃到宫中请安时,就把此事当了八卦一般的递上去,贤妃一听便动了心思,顿时找了礼部的人查一查。
礼部的人得了贤妃的话,自然明白娘娘想趁机下手收拾这个叶轻悠。
反正洛宁王也不在京城,他们能讨好一位娘娘何乐而不为?于是叶轻悠一大早就被喊入宫中,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父母皆在,你却与长辈要府邸更名,这是大忌!”
“你也不要以为帮了洛宁王些忙,又捐了一点儿款就能为所欲为,礼教之事破不得。”
“如若听懂了,就在这契书之上签个字。”
……
叶轻悠看了那契书上的字,让她承诺不要叶家房子包括叶家的一分一毫。这可不是得不到房子,甚至叶家的所有东西都得不到。
“您这是逼着我与叶家脱离关系?”叶轻悠淡淡微笑。
礼部主事嘴角一撇,“天大地大,不如礼孝规矩大。您在父母健在的情况下还要府邸,就是逾越了……其实奉劝一句不该说的,娘子您最近风声太躁并不合适,娘娘们可没去查您那三万两的去向……”
这位早就得了贤妃的话,怎能不知眼前的小娘子到底得罪了谁?
“让我签也可以,但我还要签另外一份文书。”叶轻悠早就做好了准备,拿出了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让我签那个,就必须先签了这一份。”
礼部主事拿在手中一看,重新打量着叶轻悠,“您这是铁了心要与叶家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