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远心惊胆战,他巴不得之前的病症没好,一直在家中养病。
因为叶轻悠这接二连三的话几乎把他心脏吓出来,他此时才明白真的不了解小女儿,她简直胆大包天了。
但事情已经说不下去,他也只能安抚几句,然后出门与礼部员外郎回话。
方子善自然把刚刚的话都听了耳朵里,没想到还牵扯这么多?
他虽然只是个员外郎,但却是永秦侯的小儿子,家中还是有几分话语权。
礼部尚书把事情撇给他,显然也是看他的身份能压住叶明远。
但压住叶明远有啥用?压不住这位小娘子?方子善索性也不听了,直接去把事情向梁帝身边的李公公回禀。
李公公一听小娘子说了棉絮价格的差异,顿时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还是劝慰那几户人家,把这银子补上的好,毕竟陛下已经为此事发了火。”方子善递上一句,便转身回了,他还得好吃好喝的招待叶轻悠,可不能把这位得罪了。
李公公思绪许久,没直接回禀给梁帝,寻了空暇的机会去见了长公主和太子妃。
太子妃格外懂事,立即吩咐娘家拿了银子出来。太子在这件事上都吃了瘪,她可不敢出风头的。
熹郡主一听瑃绣庄的棉絮价格要降下来,而且还要一万两,她顿时眼睛都瞪出来,“这铺子到手才多久?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的!”
“没有也得拿,这件事陛下已经发了火,如今是李公公给了提点,若是陛下真的知道就来不及了。”长公主也听李公公说了,可以拖延半天时间。
半天之后,即便他不说,那方子善也会把话递上去。
到时候陛下责难下来,甭说一万两银子,这铺子怕是都要没了。
熹郡主真是肝疼,她弄那瑃绣庄可谓把所有体己银两都添了进去。
如今千两的盈利都没回,就要搭出去?
“当初为何要这个铺子?那叶轻悠舍出来的还能有好玩意儿?简直丧气得很!”
她肚子已经很大了,眼看着就要生。
梁妈妈连忙劝慰别生气,“眼前也是个棘手的时候,只要铺子稳妥盈利,也不在意这万八两银子。”
“能不在意吗?文钊的职务到现在都没着落。”熹郡主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尹文钊一个无事闲人,整日打牌喝酒。
哪里还有当时三品将军的威风凛凛?好似一个落魄的乞丐似的。
尹文钊就坐在一旁,充耳不闻。
如今家里全都交给熹郡主掌管,他每日的酒钱都要找梁妈妈伸手。
长公主八只眼睛夹不了这个丧气女婿,“先把银子凑足,把事情摆平。”
“没想到那个叶轻悠如此有手段……”熹郡主不知后悔多少次,当初把她弄死就好了!
长公主也没想到叶轻悠会如此大胆,“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母女二人凑在一起筹集钱。
也不知过了多久,熹郡主扭头一看,却发现尹文钊已经不见了。
“郡马去哪儿了?”她看向了梁妈妈。
梁妈妈也早就不在意尹文钊,“亦或许是没酒了。”
熹郡主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