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宠溺宇文宴的太后罚得双腿险些都废掉,如今他的亲娘手下又来了?
叶轻悠揉了揉眉头,只感觉麻烦缠身。
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法子说不见了。
“反正人已经到了门口,这会儿赶出去也一样惹人非议。既来之则安之,那就直接请进来吧。”
叶轻悠这话说了,常嬷嬷便去请人。
春棠为她包扎好双腿,孙大夫等人也先行退了出去。
常嬷嬷带着栾娘子进来时,只看到面色苍白的叶轻悠倚靠在榻上半眯着眼。
“是来给叶小娘子送药的。”她直接开口给了一颗定心丸。
叶轻悠抿了抿唇,“好在不是来找茬的,但这个情心中领了,这药您还是带回去吧。”
栾娘子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所以小娘子是知道了?”
她这态度,显然已经知道了真相。
但叶轻悠自然不会流露出来,“知道什么?”
她虽然知道宇文宴的生母是谁,但在外人面前,她绝对不会流露半点儿,哪怕是这位准婆婆的手下。
栾娘子看她片刻,只微微一笑,“没什么,但这伤药是真心送的,小娘子尽管放心的涂,不仅伤势好得快,伤口也不是留疤的。”
“没想到栾娘子对药这么精通。”叶轻悠接过那个小玉瓶,仔仔细细地端详。
那玉瓶乃是羊脂白玉,无暇无痕,单是一个物件就价值万两,哪里是普普通通的一位行商之人能拿的出的?
“栾娘子这个礼物太贵重,拿了都不知道如何还。”
叶轻悠直接挑明,但也没打算再送还回去,“是希望我放过岳氏的命?还是希望我能帮你向四殿下吹吹什么风?”
这两件事不疼不痒,也十分合适拿出来做挡箭牌。
栾娘子早就忘记了岳氏,但话到这里,也不放多问一句,“她的命还在?”
“当然,大婚之前不出丧,这也是规矩。”叶轻悠虽然给岳氏服了当初她给叶明远的药,但也格外叮嘱,绝对不能让岳氏在这个时候过世。
栾娘子点了点头,“那就当我买她一条命如何?”
“恕我不能答应。”叶轻悠直接拒绝了,“她害了我的生母,换做是栾娘子可能忍得了?”
栾娘子轻笑,她怎会在意一个岳氏死活?
“那就帮我向四殿下递个话?”
叶轻悠摇了摇头,“那这礼物又太轻了……得加钱。”
栾娘子:“……”
也不知长公主听闻这话,会不会气得杀了这个未来儿媳?她突然对这个叶轻悠十分感兴趣了。
“我不过是个商人而已,也没什么事情求到洛宁王身上。小娘子若担心这伤药的背后有问题,也可以拿去给别人试试,然后再用。”
叶轻悠笑了笑,“这里可是药膳阁,找两个大夫来瞧瞧不就知道了?若真的好用,便析解出方子,多了一个赚钱的门道。”
“这话当着我的面说合适?不如直接问我用什么做的,不是更好?”栾娘子顿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