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远老脸一红,说话的语气也颇懊悔,他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宇文宴,那一派怂到极致的模样实在很丢脸。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叶明远哪还顾得上脸面?见二人仍旧存疑,他只能搬出了叶菁之来做证明了。
“你们如若不信可以问菁之,他刚才就是为了夫人与我大吵一架,所以气的不肯出来了。”
叶菁之是被吓得不知所措,知道宇文宴跟随叶轻悠一同归来根本不敢露面。
叶轻悠仔细想了想,“大哥人呢?春棠,你去看看,把他喊过来说说话。”
春棠应下刚要过去,叶明远则又上前阻拦,“家丑不外扬,你何必还让春棠去找他?我晚上再去跟他好生聊一聊,不会让他把此事怪罪在你身上。”
叶轻悠看到父亲接连叹气,甚至小心翼翼,莫非是因为宇文宴在?但之前他和宇文宴也有多次交往,只有今天的情绪不太对,看来胡氏被打的也不轻。
“若是面容有伤,也的确不适宜接旨。”叶轻悠看向宇文宴,“确定太后一定会派人封赏?”
宇文宴刚刚点了头,没等开口,门房的小厮匆匆跑过来回话,“……传旨先使来报,太后赏赐伯夫人和小娘子,让咱们快些准备接旨的香案,传旨的人马上就到。”
事情被宇文宴掐算得十分精准,叶轻悠不得不与父亲对视一眼。
叶明远嘴角一抽,“这算得也太准了……”他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一折,一颗老心早已经悬了嗓子眼儿。
“先接旨吧。”宇文宴也无法去分辨叶明远的不对劲儿,毕竟太后封赏,也是对叶轻悠的认可了。
叶明远连连点头,“对对对,你们快些去准备!”
陈伯去忙碌岳氏的事,叶明远则亲自去指挥家丁做事。
叶轻悠也没有功夫多思忖,连忙带着春棠回了小院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衣裳出来接旨。
她到门口时,也正看到宇文宴在与传旨官说话。
传旨官似听闻岳氏还未醒来的消息有些难办,可开口说了此事的人是洛宁王,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由着叶明远替代谢恩了。
忙忙碌碌的一顿折腾,宫中特意赏赐忠英伯府的消息也陆陆续续地传开了。
人们本在嘲讽的议论,更在迟疑熹郡主为此降了三阶,会不会影响宇文宴和叶轻悠的婚事。
可惜幸灾乐祸没长久,这就传来太后厚赏的消息,那一副吃瓜的心态登时泛酸,只纳闷这叶轻悠到底做了几辈子好事?居然事事都能逢凶化吉,让人嫉妒到骨子里。
南初音听到这个消息,就连最喜欢的白瓷茶碗都碎了。
她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袁枚儿,“瞧瞧你做的这叫什么事?挑拨离间没成,反倒成全了叶轻悠!”
袁枚儿已经被熹郡主一系的姑娘们排斥,根本没人与她玩,她也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南初音,可刚坐下不足一盏茶,就听到了太后厚赏了忠英伯府,险些心梗的直接撅过去。
“我就是被叶轻悠给利用了,没想到她如此阴狠,暗下刀子!”
袁枚儿摸了眼泪,牙齿都快咬碎了,“而且我也是得了消息就特意去告诉了熹郡主,毕竟郡主初音姑娘待我十分的好,我也是一心一意的为了你们着想的。”